再出来时,谢砚秋刚好吃完饭,抬头就看见周祁已经换好军装出来,雪白的军装在阳光的下耀眼又夺目。
他扫了一眼桌子上刚空出来的碗筷。
去墙角把自己的公文包挂在自行车上,回来将碗筷收拢起来端起。
谢砚秋一眼就看出来他想干什么,起身制止:“你放下吧,一会儿我刷。”
今早不是她做的饭,应该她刷的。
周祁深深看了她一眼,早晨谢砚秋说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男人的身影没停下,在谢砚秋看不见的时候,唇畔已经悄悄翘上天。
只要有谢砚秋这一句话,他就算刷一辈子碗也在所不辞!
谢砚秋轻扫一眼在厨房里忙着刷碗的周祁,摇摇头,只感觉今早不管是韩淑娜还是周祁,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正常。
…………
…………
周祁停下自行车上楼的时候,唇角都没放下来。
徐方怀坐在办公室愁眉不展一早上,怎么就想不通昨晚徐婉宁回去以后到底在哭什么,硬生生哭了一宿。
他愣是在门前站了一宿,怎么问,徐婉宁都不说自己在伤心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哭。
徐方怀抓破脑袋都想不通她到底在哭什么,现在睁眼闭眼耳边都是徐婉宁的哭声,咿咿呀呀,不知道的能以为是他没了!
越想越是烦躁,抬头就看见门口闪过的人影,脚步轻盈,哼着小曲,若是有尾巴,马上就翘上天了!
听声音就是周祁的。
这该死的反差!
他起身追出去,昨天徐婉宁才刚回来,见过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谢砚秋和周祁。
至于徐婉宁为什么哭了一晚上,除了他,也就周祁能知道原委。
“周连长!”
“嗯?”
周祁转身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大早晨见了鬼。
对面的徐方怀胡子啦喳,眼袋青紫,一看就是一宿没睡,憔悴得很。
他眯眯眸,半开玩笑地猜测:“你昨晚去偷了?”
“你才去偷了,走走走,去你办公室。”他见不得周祁脸上洋洋得意的笑,一看就是老孔雀开屏。
现在撅腚在自己面前嘚瑟。
两人进了周祁的办公室,一进门,徐方怀就神秘兮兮把门关严实。
那架势,摆明了想让别人误会他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祁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转眸就看见徐方怀眼神神秘兮兮探过来。
“你大早晨是不是有病啊!”
周祁实在受不了徐方怀这副神经病的样子。
徐方怀深深叹口气,找凳子在周祁的办公桌旁边坐下,那神情,当真是萎靡不振。
“你别说,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要被逼成神经病了!”
周祁凝着眼前苦大仇深的徐方怀,太阳穴跳了跳,语气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情,把背挺直了说话。”
“好歹是个军人,这副颓废萎靡的样子像什么话!”
“是!连长!”徐方怀条件反射性地挺直腰,顿时与刚刚苦大仇深的自己判若两人。
好歹是有了精气神,落在周祁眼里终于顺眼了些。
他眉头稍微松了松,语气缓和下去:“有什么事情,说吧。”
徐方怀咽了咽口水,纠结了半天,还是把徐婉宁的事情说出口:“周连长,你知不知道婉宁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什么意思。”
周祁拧眉,他又不是徐婉宁的保镖,徐婉宁遇到什么事情他怎么知道,但是本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则,他还是多嘴问了句。
“她怎么了?”
徐方怀接着讲:“昨晚看完电影回来她在家哭了一宿。”
“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她到底在哭什么,哄也哄不好。都快烦死我了!我看就算是我没了她都不能这么伤心!”
徐方怀眼神里都是绝望,他这个妹妹跟他是龙凤胎,他就早比她出来十分钟,自己就当了哥哥,这么多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周祁和徐婉宁。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祁看眼睁睁看着徐方怀的后背有一点点塌下去,那副颓废样子,比他口中哭哭啼啼一宿的徐婉宁还要难受。
他拿下帽子,摸了摸脑袋,自己也想不出,徐婉宁到底在伤心什么。
昨晚在电影院的时候还好好的,谢砚秋又没招惹她。
难道是……
他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方怀,你的申请调职崆峒岛的申请书批下来了没有。”
徐方怀被他这一巴掌吓了一跳,回过神点点头:“批下来了,昨天跟你的同意申请书一起来的。”
当时他想着晚上既然要跟周祁一起看电影,索性就一起把周祁的同意书拿过去。
“这就对了!我知道婉宁昨晚到底在哭什么了!”
他高深莫测地睇了徐方怀一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那副慢悠悠的样子纯粹是想吊着徐方怀。
“你说说,他到底是在哭什么。”
徐方怀憋不住,几乎是恳求着请他开口,这个谜团不解开,他今天上班都没心思。
“傻蛋!”
周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