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原本以为是个搭讪的,正准备走,却在听到心理医生几个字后,思绪短暂的停了几秒,而后想起原徜和她说过催眠的事。
她不动声色,只是心跳已经加速。
鹿闻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原本这事不该我同你说的,但看在他是我同学的份上,我还是要说一句,温小姐何必执着于一些已经被迫发生的事?如果还喜欢,至少应该珍惜现在。”
说话间他递上自己的名片。
温旎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鹿闻。
她抬起头,容色淡漠,“你作为心理医生,似乎不该插手病人的私事。”
面对她的质疑,鹿闻倒还是一脸平静,“我此刻不是作为医生,而是他的朋友。他和你说催眠结果了吗?”
温旎心口颤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时候?”
“昨晚。”
温旎想到他昨天突然出现,难道那个时候就是来告诉她结果的?
但是正好撞到她和温时墨,而后又闹得不愉快,他就没说了。
鹿闻见她沉默不语,依然温和有礼地说了句,
“说到底是我多事,不过见他催眠的时候特别难受,作为朋友,也看出来他挺在意你的,今天正好见到你,便多嘴了,如有冒犯,还请温小姐见谅。”
温旎淡淡地看着他。
鹿闻朝她颔首示意,“那我先走了。”
说着,就进了隔壁包厢。
突兀的出现,又迅速地离开,留下一堆替他不平,实则埋怨她的话。
先是原徜,后有鹿闻。
甚至林鳐她们,都有隐隐替傅西聆说话的意思。
无非就是他多在意,他多痴情,而她是个渣女,骗完人就逃走,如今人家不计前嫌,她却还矫情拿乔。
他们没有人知道,她在那时候的挣扎。
在她受到西蒙斯威胁,自身面临险境,又接着得知原徜和林鳐也同样受到威胁,而她什么都不能和傅西聆说的时候,他却一心只想报仇,和西蒙斯利益牵扯,藕断丝连。
如果不是他想拖延时间,他又怎会和西蒙斯虚与委蛇,从而遭受莎莉算计。
而那一夜在顾衍把她带走,在温时墨来之前,谁知道她的绝望?
有些时刻,一旦他不在,之后就不会想要他在了。
安宁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靠着墙发呆,一把勾住她的胳膊,口中嚷嚷,
“酒还没醒呢?走廖总家的司机送我们回家。”
温旎笑了笑,和她一起离开。
温旎没去找傅西聆要答案,其实他和莎莉有没有那件事都不重要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在乎的是他和别的女人睡了,可得知他催眠之后,她才发现,无论什么结果,好像都不重要,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问了。
温时墨离开了南城,傅西聆似乎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现在的生活才是回国后真正意义上的平静。
纪氏慢慢步入正轨,纪秦川最后还是选择了和傅西聆合作,只因温氏在南城的负责人并没有温时墨这么看好纪氏。
纪秦川得知温时墨离开,果断选择了傅西聆。
温旎原还怕傅西聆因为和她的闹掰而迁怒纪氏,没想到最后倒是她小人之心,他不仅和纪氏合作,还全权交给了经理人去跟进,也就避免了和她的见面。
温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一个总裁,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人家也不可能故意避嫌,直到纪秦川把她喊进办公室,支支吾吾半天告‘诉她,和傅氏的合作她不用参与了。
她才明白,傅西聆才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样高洁伟正,他竟然公报私仇!
纪秦川小心翼翼的安慰她,“这样也好,省得两个分手的人见面尴尬。”
温旎没说话。
纪秦川见她皱着眉,以为她生气了,只好解释,
“现在温时墨离开了南城,纪氏又陷入了被动,好不容易傅西聆愿意合作,咱能配合的就配合,反正你不是也不想见他吗?”
温旎翻着手中的合同,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
“真不生气?”
温旎抬头,失笑,“要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啊,作为乙方,甲方爸爸的话就是圣旨。”
纪秦川点点她,“你这觉悟!不愧是我纪秦川的首席秘书。”
“马屁没用。不过这合同你要请法务好好看看,别合作了给别人做衣裳。”
“这个当然。”
温旎放下合同,想了想道,
“你要不要让听也回国?她现在危险期也过了,听说最近状态还不错,一个人待在那里孕期容易胡思乱想。”
姜听也最近问得勤,温旎虽然耐心解释,但也有些疲于应付了,毕竟她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着纪秦川。
也怕自己和纪秦川走得近反而引起她的误会。
倒不如趁着她现在状态稳定,把她接过来,等要生的时候再回去好了。
纪秦川蹙了一下眉梢,“现在我忙,把她接过来也照顾不上,她待在纪家好歹有管家保姆。”
温旎不同意他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