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眼眸眯起,“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反应让温旎最后一点侥幸消失殆尽。
心脏像是缺了一口,说不上失望,但确实心情更糟了。
想起莎莉给她发的图片,当时她换了号码,换了手机,斩断了所有和他们的联系,自然那些“证据”也都没了。
她从没想过会再见他,也自然想不到有一天会当面质问他这件事。
既然提了这个话题,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莎莉给我发了照片,我看到过你们的床照,还听到了你们进行中的对话。”
傅西聆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
只是眼中的黑越来越浓稠。
温旎淡淡地道,“其实那一晚我也中了药。我走之后顾衍没和你说吗?”
傅西聆想起把顾崇山父子送进监狱的时候,顾衍曾刺激他,
“你和莎莉睡了的那晚,我和她做着同样的事你知道吗?可惜共度一夜后她就走了,不过我也算解了恨,毕竟是你从我手里把她抢走,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原本他刻意遗忘的事被她重新提起,心头仍像被火灼烧,他克制再克制,几乎一字一字宣告,“我不介意。”
温旎愣了下,“你不介意什么?”
傅西聆直直地盯着她,“我不介意你和顾衍……”
“慢着!”温旎出声打断他,神色颇有些不可思议,“你以为我和顾衍睡了?”
傅西聆没说话,只是表情也已经出卖了他。
温旎气笑,“顾衍和你说的?他和你说你就信?”
“你呢?莎莉和你说,你不也信了?”
温旎噎住,顿了一下道,“我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照片可以合成,声音也可以。”
“如今照片和音频都没了,没有证据,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傅西聆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呢?你要怎么解释?”
温旎嗤笑,“我说我没有和顾衍上床,他没有碰有我一下,我敢这么说,你敢吗?”
傅西聆唇瓣抿得紧紧的,周身气势紧绷,然而他并没有像温旎希望的那样断然反驳。
看着他的表情,温旎的心一寸寸冷下来。
她惨淡一笑,“我可以克制,你就克制不了吗?是不是对于男人来说,只要对方是个女人,无论是谁,只要能解决自己需求就行?”
傅西聆沉默着,脸色很难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十分钟,可能才不过五分钟。
他哑着声开口,“我可以骗你,但是我没有。”
“所以你以为我骗你?”温旎冷笑,“当时温时墨救了我,送我去了医院,后来我连夜去了北城,从北城离开去的巴黎。你完全可以查。”
傅西聆喉间发涩,“我不想骗你,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但是我已经让莎莉遭受了惩罚,西蒙斯也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愿意发生的。”
温旎漠然点头,“确实不是我们愿意发生的,我也不怪你。”
“但你就是接受不了是吗?
温旎沉默许久,吐出一个字,“是。”
温旎不得不承认,她骨子里还残留着温家那一套荼毒人的封建思想。
她厌恶,却又深受其害。
她可以接受两人分手之后一段时间他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却无法接受前一秒他还表现出不肯分手喜欢她的样子,后一秒就克制不住下半身和人上床。
那种药,不过是放大人内心的欲望。
不是毒品,不足以致幻。
所以只是身体经受煎熬,头脑至少是清醒的。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想要一个男人的爱时,她会揉碎了掰开了去分析他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一丝不对劲那就代表这个男人不爱她。
而傅西聆禁不住诱惑,那就是不爱她。
温旎自卑又敏感,当一个男人不是全身心爱她时,她宁愿不要。
所以才说她不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傅西聆走了。
温旎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她坐到半夜才去洗澡睡觉。
……
傅西聆阴郁着脸回了公寓,焦躁地抽了整整一包的烟。
他没有骗温旎,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莎莉睡过。
只是当时他醒过来的时候莎莉确实一丝不挂睡在身边,可他没有任何记忆,身体也没有痕迹。
当时他投鼠忌器,怕温旎知道了生气,要逼着莎莉去检查。
莎莉哭着说,房间里没有套,他又难受,所以弄在了外面,即便是检查也检查不出来的,但帮他擦拭的纸巾上毛巾上都有证据,他们确确实实是发生了关系。
即使她说了这么多,傅西聆依然不信。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但因为那一段时间的记忆缺失,他又不敢保证。
而且当时,西蒙斯带着记者堵在了门外。
他即使知道被人设计却无法自证,加上后来得知温旎已走,他彻底没了她的消息,也没想过两人会重逢。
当年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