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听出了他语气中那不太明显的委屈。
她眼皮子颤了颤,“和你无关。”
“他为了自己的事业,让你怀着身孕还这么奔波,我觉得他不爱你。”
温旎气笑,“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傅西聆,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
傅西聆却一本正经,“你是当局者迷,我好心提醒你。”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不需要。”温旎睨着他,“还有事吗?我可以走了吗?”
傅西聆沉默着。
因为他的沉默四周显得特别安静,那些熙熙攘攘的人声在两人身后,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他虽然没有成为别人的丈夫,但作为一个男人,知道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状态。
他并没有说笑。
纪秦川能这样无动于衷,不可能是爱她的样子。
可她偏偏很信任他。
这种落差让傅西聆心里不是滋味。
想当初,她对他可没有这样百分百信任过。
想起以前两人甜蜜的时刻,傅西聆这才细细打量起她的眉眼。
两人自从相逢以来都是针锋相对的状态,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的看看她。
此刻灯光灼灼,她的面容白皙纯净,眉目之间的神态和以前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微调,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这样,总觉得现在和三年前有些地方不是很像了,但具体哪里不像又说不上来。
当然也可能是长开的缘故。
虽然她淡妆浓抹都漂亮,但他好像更喜欢她现在这样素净的样子,连略妖上挑的眼睛都因为干净的妆容而显得纯然。
时隔三年,他好像真的忘不了她。
即使她结了婚,又即将生子。
傅西聆的眼神太过直白。
温旎被他盯着呼吸逐渐都稀薄起来,她怕自己忍不住道出实情,可只要想起当年那件事,她心里到底不甘,也不想再参合他的事。
见他不说话,她转过身就要走。
傅西聆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紧腮帮道,“你爱他吗?”
温旎歪着脑袋,对于他的坚持感到可笑,“你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余?”
“我要你亲口和我说。”
温旎忍着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傅西聆眸中燃起一丝希冀,“你不爱他是不是?”
“不是。”
温旎急切的想要走,她怕自己被他套话,于是冷下脸不耐烦地看他,
“傅西聆,如果你把我拉过来就是问一些无聊的问题,恕我不奉陪。”
傅西聆强势地拽住她,“你只需要正面回答我,你的避而不答只会让我认定你不爱他。”
温旎冷着眼,“这和你究竟有什么关系?我爱不爱他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怎么?如果我不爱他,你还要做什么吗?”
温旎也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是什么样的心思,但傅西聆的态度不得不让她多想。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傅西聆还是那句,“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其他你不必知道。”
温旎盯着他看了半晌,唇边含着讽意,“对,我爱他。”
随着这句话,傅西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薄唇抿紧,一字一句道,“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爱信不信。”
温旎懒得再搭理他。
傅西聆却不死心,“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吻他!”
温旎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她甩开傅西聆的手,语带嘲讽,“我还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让我去死我是不是要去?你闲得发慌就去找别人玩,别找我这个有夫之妇。”
温旎气得想甩他巴掌,但场合不对,她硬生生忍下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傅西聆这么难缠?
气死她了。
温旎气得脑袋发晕,如果不是不远处还有人,她真想当一回泼妇破口大骂。
他傅西聆有什么资格来过问,他们之间谁也不欠谁,当初也是分手了的。
就算她不辞而别也轮不到他来质问。
温旎做足了心理建设。
这时,纪秦川适时出现。
温旎看见他唇边暗昧的笑,立刻了然,这家伙一定是躲在一旁看了半天才现身的。
“傅总,你是不是惹我妻子生气了,她怎么一张小脸白成这样?”
傅西聆深呼吸,转过脸,又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他当着温旎的面睁眼说瞎话,“我看纪夫人好像不太舒服,怀孕的人还是不要这么劳累的好。”
纪秦川立刻“懊恼”,“是我疏忽了。”
他转过脸“贴心”地对着温旎眨眼,“是不是累了?我都让你不要跟过来了,你非不放心要跟着我。”
温旎看着两个男人做戏,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只能顺着纪秦川的意思演戏,“我不累。你那便结束了吗?”
“我来找你救场的。史密斯先生说你是他老朋友?他有事要请你帮忙,你现在过去?”
“好。”
温旎不再看傅西聆,当着他的面和纪秦川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