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但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觉得自己忍不了十几个小时。
纪秦川和她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秀着恩爱,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明觉得自己绿云罩顶,可到头来没资格的是他自己。
所以看见她来洗手间,脑子一热就跟上来了。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气息缠绕。
头等舱的洗漱间还没有人使用过,又有大牌香氛祛味,气味并不难闻,反而有种淡淡的香。傅西聆一低头,就能在香味中分辨出哪些是她身上的,哪些是空间自带的。
他想要埋在曾经属于他的那一片脖颈之中,可理智提醒他不可以。
于是他只是搂着她的腰专注地盯着她。
被他强势禁锢着,温旎气不打一出来,双手去推他的胸膛,甚至要去踩他的脚。
然而男人屈膝抵在她腿间,逼得她动弹不得。
温旎闭了闭眼,故意转移重点,“你想用洗手间的话我让你,何必这样?”
“你和纪秦川上过床了是不是?”
温旎愣了下,被他猝不及防的质问给恶心到了。
一股无名火从心口烧到脑子,她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他,对着他同样冷然的眼神,“我和他是夫妻,上床不是天经地义吗?你有资格过问吗?”
正是没有资格才憋屈。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自从见到她开始,情感就在战胜理智。
尤其这么多年的委屈,他无处诉说。
傅西聆唇瓣抿紧,冲动之下低头去吻她,却被温旎偏头躲过。
她彻底被他轻薄的举动激怒,“傅西聆,这里是洗手间!我老公就在外面!你这是要挑衅他?”
傅西聆沉着眼,“当初你迫不及待要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和他远走高飞是不是?”
温旎不愿意提当年。
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灼视线,“不是。”
傅西聆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还撒谎!”
温旎恨恨地瞪他。
见她被激怒,原本冷白的皮肤被气得通红,傅西聆的心头却愉悦了几分。
他还是能牵动她的情绪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负面的,至少她眼里还能看得到他。
傅西聆稍稍松了一下手下的力道,改而抚摸着她的侧脸,语气暧昧,“如果让纪秦川知道我们在洗手间里亲热,你猜他会怎么样?会气得想要杀了我吗?”
温旎气得想咬死他,“你变态!”
傅西聆身体严丝合缝地压向她,
“既然你骂了,我似乎不做个变态有点吃亏。我不介意和你在洗手间,你和你老公有没有这种经验?”
温旎不知道他是故意吓她,还是要来真的。
但她真的是有点被吓到了。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道德可言吗?
这些年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温旎脑子有些乱。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空姐敲门,
“温小姐,您在洗手间吗?”
温旎震了一下,飞快地回答,“在。”
“纪先生问您有没有好了,飞机要起飞了。”
“我马上出去。”
温旎说完不敢看傅西聆。
她听到空姐喊她“温小姐”了,傅西聆应该也听到了。
她假装不知,说话转移他注意力,“你没听到空姐在说什么吗?飞机要起飞了,洗手间不能用了。”
傅西聆看了她一眼,嗤笑道,“还改名字了?就这么不待见姜家?”
温旎斜睨着他,“要你管,你出不出去!”
傅西聆也知道不出去不行了,只好在走之前威胁了一句,“别让我看到你们再秀恩爱,不然你这十几个小时就别打算上厕所。”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温旎深呼吸,冷却想要打死他的心,并迅速卸了妆护肤好也跟着回了座位。
纪秦川见两人一前一后回来,凑过去八卦,“两人在洗手间做什么了?”
温旎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关心我的事,不怕听也吃醋。”
纪秦川说起这个还有点吃味,
“她信任你多过信任我!如果我们俩有什么事,她大概也只会认为是我引诱你,把我打一顿,却舍不得伤害你半分。”
温旎勾了勾唇,“那你就少管我一点,不然我就向听也打小报告。”
纪秦川没话讲了,手指虚点着她,“算你狠。”
有了这一通“威胁”,纪秦川再也不敢作妖,傅西聆也没再发神经,温旎安静了十几个小时。
吃完点心,飞机即将落地。
温旎去洗手间画好妆容,换了一身修身银色礼服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米色风衣,回到座位时,纪秦川也已经换好一身深灰色西装。
他看见温旎,把手里领带递给她,“我系不好,帮我一下呗。”
温旎看了他一眼,在确认他是不是又在作妖,然而纪秦川只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作为秘书,老板有这个要求,她倒也没办法拒绝。
于是凑过去,帮他系领带。
这时,傅西聆从通道里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