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心里没什么想法。
他好像一具躯壳,抱着昏迷的温旎,上了车。
车子很快驶离别墅。
毫无目的的开,只为了将她带走。
而躺在后座的温旎却慢慢地苏醒过来,入眼是一片漆黑,只是身下的动静告诉她在车里。
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很重,无论怎么睁都睁不开,而且四肢百骸就好像数个蚂蚁在啃咬,又痒又难受。
顾衍感觉到她醒了,于是就近找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停车,他走下车将温旎从后座上捞了起来。
温旎对气味敏感,她知道抱着他的人是顾衍,于是开始抗拒,然而全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什么力道。
顾衍低头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女人,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然后直接走到客房,将卡扔给了前台。
前台一看是顾衍,立刻老规矩开了一间总套,甚至都没有问他怀中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平时顾衍大多一个人来住,偶尔会带女人回来。但是女人通常不过夜。
前台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以为又是喝醉。
这些有钱人总是喜欢玩,且花样百出。
顾衍抱着温旎畅通无阻地进了房间。
将她放到床上,顾衍居高临下看着陷在大床上身姿曼妙的女人。
他扯了扯领带,唇边挤出一丝嘲弄。
这个女人,在自己开始喜欢她的时候,潇洒取消和自己的婚约,没有一丝留恋,却喜欢上他向来忌惮的义兄。
他原本该恨她的。
喜欢的人喜欢自己讨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放过她。
可除了刚知道的时候一股脑儿的怒气让自己丧失理智差点强了她,之后他对她并没有所谓的恨意。
每次见到她,心就仿佛是活的。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弯下腰,修长手指滑过她细腻绯红的脸颊,轻声低语,
“你本该属于我,本就是我的,所以我今天如果要了你你也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温旎眼皮下鼓动,看得出极力试图掀开沉重的眼皮。
身体因为异样的热度而不停地扭动。
顾衍脱了外套,扔到一边,伸手撩开她碍事的长发,胸前包裹得很好,没有露一分,却让他喉间发痒。
他对她向来有不可言说的想法。
但一致克制。
今天莎莉给了他“行凶”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没人来阻挠他。
至于傅西聆——此刻大概是正沉浸在温柔乡吧。
顾衍试图要去接她腰间的拉链,大概感觉到被侵犯,温旎终于冲破阻碍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美目圆睁,
“顾衍!你要干什么?”
明明她的声音充满了怒气,然而听在顾衍二中,却是娇软无力,就好像在撒娇,在呢喃。
他的手一顿,目光幽深淡定地看着她,
“你反正和傅西聆分手了,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温旎用尽了力气拍开他的手,试图往后退,“你做梦!顾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她的抗拒顾衍看在眼里,他直起身站在床沿,表情淡淡,“为什么是别人让我做,难道我就不能自己想要你吗?”
“你现在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温旎不信。
他刚才和莎莉的相识一笑,现在看来别有深意。
她到底大意了。
莎莉不会就这么轻信了她。
她也不会让她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回到傅西聆身边——只要她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可她凭什么以为她被别人睡了就不会回到傅西聆身边?
温旎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除了怕顾衍做出什么事,也有药物的原因。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顾衍淡淡道,“我不知道。”
他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那杯酒也不是我准备的,我只是负责让你喝。你说得没错,确实是别人逼我的。只要我将你带来酒店,不管我有没有睡你,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温旎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顾衍自嘲地勾了勾唇,“姜听也。其实我也好奇,如果你被我睡了,你还会喜欢傅西聆吗?可我细细一想,却很没有意思,因为这样的话你也许会恨我。你现在恨我吗?“
温旎爬起身,无力地靠在床头,眼睛眯着,“你说呢?”
“会恨吧?所以我不敢做绝。但是结果不会变。因为只要房门一开,那群记者就会像苍蝇一样盯过来,发现我们的奸情,然后昭告全世界我们睡了。”
温旎眼底瞳孔一震。
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拖着绵软的身体就要下床,然而脚还没沾地,人就软趴下了。
顾衍也没有去扶她,像是事不关己的说着,
“别怪我。我也不想,为了顾氏,我必须这么做。”
温旎挣扎着起身,恨恨地瞪着他,“莎莉不会帮你的,她这个人最会出尔反尔。”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对我也没坏处。”
“顾衍!”
温旎气急,但因为浑身无力,又因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