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几乎是用跑的下了山。
她在等保镖开车过来的时候,景羡的那辆大G开到她面前,车窗移下,他脑袋探出来,
“我送你回市里。”
温旎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谢谢,我的车马上就来了。”
景羡摊手,开玩笑似的的道,“难得有送你的机会,还是没用上。”
温旎想笑一笑,但心里又急,那笑容就有几分勉强,她看到保镖开了车过来,连忙道,“下次有机会的,再见。”
说着就往后面走。
景羡扯了扯唇,自嘲一笑。
听人说,傅西聆消失了十几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看她这么急着要回去,应该是他回来了吧。
景羡摇了摇头,潇洒开车离开。
从山里到市区要开近两个小时,温旎不知道傅西聆那边什么情况,林浔也只是通知了一声就没声音了,再打过去一直没人接。
她坐在车上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等到了枫丹白露,温旎下车一路跑回别墅,然而房子里依然是空荡荡的,这些天没人在,钟点工干完活就离开,房子是干净但又静谧的。
温旎的心一路往下沉,刚要拿起手机打林浔的电话,他电话就打过来了。
温旎赶紧接起。
“姜小姐,傅总在景盛私人医院。”
温旎握着手机的手指蜷缩,心也像被刺了一样猛然抽疼,“他怎么了?”
“他受伤挺严重的,是被西蒙斯那边私人飞机接回国的,我现在在医院,但是病房外都是保镖,我没办法靠近。”
“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转身就往外面走,对着保镖道,“去景盛医院。”
须臾间,车子消失在别墅区。
温旎赶到的时候,林浔在大门口等她,边走边和她汇报情况,
“我只知道傅总伤得严重,不过听说已经脱离了危险,不然也不会飞机送回来。”
温旎走进电梯,直达顶层。
果然等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黑衣保镖拦住了她。
她抬起眼,漂亮的眼眸里像淬了冰渣,嗓音更冷,
“西蒙斯先生让你阻止我了?”
明明保镖比她高出许多,然而温旎浑身散发着冷然的气势,几个大男人竟然被怔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姜小姐,别为难我们,莎莉小姐吩咐,谁都不可以进去。”
温旎勾唇冷笑,但她也没和这些听人办事的多纠缠。
她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莎莉并没拒接。
她一声“姜小姐”直接被温旎打断,她冷声质问,“莎莉小姐,你们和我的交易中好像没有不让我看傅西聆这一条。”
莎莉正做着美甲,她让美甲师停下,悠哉地换了个手拿手机,
“西聆哥哥打了镇定剂在睡觉,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他被打扰,他醒了自然会找你。”
“如果我现在就要进去呢?”
莎莉咯咯笑出声,“你如果能闯得进去算你本事。”
温旎转头看了一眼四个保镖,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个都吃力,别说四个。
她闭了闭眼,缓了会儿才道,“你如果不想我吵醒傅西聆,让他怀疑的话,你继续阻止。”
说完就挂了电话。
温旎再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连这一道门,她都没办法进去,何况其他?
她站在门口,准备真的要吵醒傅西聆的时候,保镖却让她进去了。
想来莎莉还是怕她破罐子破摔。
温旎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Vip房很大,傅西聆睡在病床上,床头挂着输液瓶。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如此安静的睡容。
这么一想,傅西聆好像平时都是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就算偶尔醒得比他早一些,也不过须臾,他好像知道自己盯着他看,然后就醒了。
温旎唇角轻轻勾起,坐在床边,手指轻抚他没有血色的脸颊,回想着两人的过往。
她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只知道他离开的时候腰腹的伤才开始结痂,而他在美国十多天发生了什么,他的伤到底有多重?
她有好多的话要问他,可发现问了也毫无意义。
甚至,今天来看他也没有意义,只是增加心里的无奈和不舍。
西蒙斯和她说的是真的。
他确实是为了救原徜才去的美国。
现在他之所以能回来,也是因为西蒙斯买断了追杀令。
她似乎必须要离开他了。
温旎注视着他,指尖描绘他的浓眉,倏然间,收回。
她站起身,转身离开。
然而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拽住。
他醒了。
温旎心沉了一下,转过脸看他。只见傅西聆眼皮轻轻睁开,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你醒了?”温旎转过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傅西聆有些愣怔,似乎没想到她态度会如此冷淡,想要说话,却被温旎阻止,
“你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傅西聆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