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以前的任何人任何事,温旎都不想再提起。
她出国的那一刻,就已经斩断了和温家的一切联系,包括那个曾经是她哥哥的人。
这么多年,她也从未提起。
何况,她现在还是姜听也的身份。
她对傅西聆隐瞒了太多,这一次无疑又要添上一笔。
她面无表情地骗他,“以前的男朋友。”
“以前的男朋友让你做梦都能梦到他?”
傅西聆语气不太好,醋味都要溢出来。
温旎面不改色,“因为他很渣,和我交往的时候劈腿了,我做梦梦到他的时候恨不得打死他。”
“你叫他名字的时候可不像是想要打死他的语气。”
温旎恼羞成怒,“你现在要和我翻旧账吗?”
“我只是提醒你现在的身份,别让我发现你心里有别人。”
傅西聆淡淡的提醒,明明是平叙直述的语调,却让温旎听出了几分偏执。
偏偏她身具反骨,不信邪,抬着下巴问,“如果我心里有别人呢?”
傅西聆瞳孔微微一怔,明明她说的是如果,他的喉咙却突然发紧,心情也变得焦躁起来。
原本轻抚她下颌的手移到她脑后,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字一句道,“你可以试试让我发现,看看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的手指收紧,温旎被迫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明显不悦的黑眸里是一种让温旎不敢轻易尝试的胁迫感,她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她现在心里也没有谁。
要说有,她现在喜欢的人也只是他。
温旎叹气,“别说这些假设性的话了,我饿了。”
傅西聆眼神在她白皙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到底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他并非是会对不存在的事情追根究底的人,也不会作茧自缚。
他想要的,看上的,都会用尽手段得到。
这时阿姨提醒敲门提醒他们晚饭已经做好。
两人正要下床,傅西聆眼神一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盒子。
温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傅西聆俯身打开来看,看到是一枚蓝宝石戒指的时候,眼神倏然变冷。
他从盒子中拿出戒指,语气已经凉下来,“哪儿来的戒指?”
温旎突然就想看看他的反应,她故意淡定道,“别人送的。”
“谁?”
温旎撇嘴,“我干嘛要告诉你?”
说罢就要去抢。
然而傅西聆个头高,他手臂一举,温旎只能站到床上去抢。
“傅西聆,你干嘛拿别人的东西!”
傅西聆眼神已经变得很可怕,戒指握在手心,温旎几乎看到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她生怕他捏坏,不想再逗他了,连忙坦白,
“是席德给的。”
握紧的拳头瞬间松了,温旎赶紧掰开他的手,把戒指抢了过来。
“他送你戒指干嘛?”
虽然语气还有点生硬,但是态度已经好了很多。
温旎白了他一眼,“他想长大了娶我啊。这是定情信物。”
傅西聆愣了一下,继而眼角染上笑意,刚才还阴测测的脸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哦,那他等着吧。”
等二十年,他都和她......
傅西聆突然意识到自己脑海里蹦出了什么。
笑意凝固在他的眼角。
他把“结婚”两个字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温旎把戒指又放回了盒子里,眉眼间的温柔让傅西聆心头一动。
他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这么喜欢戒指?”
温旎睨着他,“女人有不喜欢珠宝的吗?”
两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傅西聆看着她妖冶精致的眉眼,结婚两个字又不听话地出现。
他捏了捏眉心,转移了话题,
“下去吃饭吧。”
温旎收好戒指,和他一起下楼。
阿姨做了四菜一汤。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好好吃饭,难得吃家常菜,胃口很好,不一会儿就消灭完了。
吃好饭,温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程嘉南的电影拍摄安全提前和他说一下,
“一周后电影就要开机了,我会进组,大概有半个月不能回来。”
前半句傅西聆还没有什么反应,听到后半句时他的眉头狠狠拧了一下,“不是就在南城拍吗?为什么半个月不能回?”
温旎耐着性子解释,“这是我第一部电影,我想好好拍,回来你在我会分心。”
虽然这话听了让人愉快,但是傅西聆仍然对于半个月不回家这件事持保留意见。
他只要想一下她不在的日子,就觉得没办法忍受。
但是温旎态度很是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当初要签她捧她是他的决定,如果只是因为她要离开工作就表达不满,好像也说不过去。
在她这里行不通,傅西聆就去找了程嘉南。
结果程嘉南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事你得找导演,是他这么要求的,听说这部戏的感情部分特别细腻,需要演员沉浸式体,他觉得进进出出影响演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