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躲,他追。
直到被闹得她不得不掀开沉重的眼皮,无奈道,“别闹了我好困。”
“回答让我满意就让你睡。”
温旎压根不记得他刚才问了什么,拧着眉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滚烫的呼吸纠缠在耳廓,“明天就开记者会,嗯?”
温旎困得不行,意识也不算清醒,但原则性很强,“应该没那么快,姜家肯定要找我。”
酒会上姜宏业没说什么,不代表事后不会找她,退一步讲,就算姜宏业不找她,她也会先回姜家一趟试探他的态度。
说到底,她单方面退婚不难,关键是她能不能退的成功,不然就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纯属让人看笑话而已。
可这话没有让抱着她的男人满意,他翻身朝上,一下子挤走温旎胸腔中的气息,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霎那间那股压迫感消失,身前传来潮湿的痛感,她才猛然睁开眼,声音都有些发抖,“傅西聆……”
男人抬起头,对上她朦胧湿意的眼,唇边撕开一缕笑,在床头暖光下竟然有几分邪气。
他的表情一向稀少,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只有温旎知道,他在床上是另一个傅西聆。此情此景,她心都颤了几分,忍着被他撩起的悸动往后退。
“什么时候开记者会?”
她轻声的,试探的,“后天?”
明天先去姜家。
“不满意。”他轻淡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但是不满意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不是吗?”
温旎想说是的,她瞻前顾后有自己的做事节奏,然而男人深沉专注的眼神让她顿时失了说出来的勇气。
那是一种看着猎物想要惩罚的眼神。
温旎瑟缩了一下,转身就想逃,然而下一秒她又被拉回身下。
上衣已被撩至胸前,她急于脱身,“傅西聆,我们聊聊。”
“夜深了,不想聊,只想......”
他嘴角弧度加深,欲说不说。
温旎头皮一麻,双手握拳抵住他硬邦邦的胸肌,“你不是不满意我的决定吗,不如我们商量出一个让你满意的,好不好?”
温旎也不想矫情,毕竟两人这种关系,上床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何况她有几次也能尝到销魂蚀骨的滋味。
但是耐不住男人刚刚得了手,要起来没轻没重的,一开始还能觉得舒服,到后来她想晕死过去的心都有。
能逃一次就逃一次。
然而此时男人已经上了头,怎么可能半途而退?尤其又带了惩罚的心思。
他看见她眼里讨好的意味,却避而不见,弯下去低头对着尖尖上啄了一口。
女人脸色绯红,身子因着他的动作一颤。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又失了城池,她深吁一口气,缓过劲儿才伸手打了他一下。
男人扣住她手腕,“既然你的话我不爱听,那就做到我满意。”
接下来,他再也没有开口,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不满。
结束后,温旎汗涔涔地横躺在床上,长发染湿散落在被祸害得不成样子的床单上,她闭着眼,连骨头缝里都透出了懒意,动一下都觉得费力。
傅西聆洗完澡出来就见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唇边勾起一丝浅笑,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有了经验后也不再问她,直接把她抱进了浴缸。
温水过膝,温旎舒服地溢出一声叹息,整个人趴在边缘又要睡过去。
傅西聆回房间换好干净的床单,转身之际,看到床头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一条微信发了过来。
他走过去,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两点,这么晚谁给她发信息?
傅西聆微微拧起了眉,直到屏幕又暗下去,他才回了浴室,把她从浴缸里捞了起来,擦干,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一回到床上的温旎立刻转了个身抱着被子睡了过去,奈何被子很快又被人扯走,那人还聒噪的在她耳边说,
“等头发吹干再睡?”
温旎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她只想睡觉。
于是手脚并用闭着眼去抢被子,可惜被子没抢到,又被人抱起来,然后贴上了一个有点凉的硬邦邦的怀抱。
热风呼呼吹起,有力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温旎舒服喟叹一声,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了。
傅西聆垂眸看着她干净的眉眼,漂亮得不像真实存在,好像不小心碰一下就会突然消散,谁能想到她刚才在身下被他予取予求?
温旎醒来的时候有点懵。
对于昨晚大多数时候已经没有了记忆,只记得觉得男人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她浑身都散架了,求饶,流眼泪都没用,他甚至还在她耳边低声刺激她,
“旎旎,你越哭我越兴奋。”
后来……好像是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洗澡,然后给她吹头发。
温旎捂着脸,说“后悔”这两个字显得太矫情,这下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洗也洗不清了。
傅西聆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她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还没开口戏谑两句,就听见温旎睁大眼睛瞪着他,一本正经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