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一顿,下一秒挣扎得更厉害了。
双手动不了,她抬腿就往男人那处踢,却被男人抓着手绕了一圈,直接背对着他。
“傅西聆,你就这么恨我想要吓死我么?”
温旎气急,刚才高高吊起的一颗心如今就算看到是他也落不回实处,心有余悸。傅西聆很高,温旎穿着五厘米高跟鞋也只到他下巴处。
他一低头就靠近她的耳边,声息迷人,“我没恶意,看到你出门,想送送你而已。”
也许是他态度过于诚恳。
温旎也不好意思再追究,只好没好气道,“放手。”
傅西聆随即放开了她。
温旎转过身瞪了他一眼,径自往外走。
身后男人跟上,他腿长,没两步就走到她身边。
温旎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几秒后,她再次转身,一双明眸中盛满了月光,洞悉了一切,“你没走,是在等我?”
傅西聆安安静静站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似乎在等着她往下说,并不急着回答。
温旎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那个自己认为不可能的可能,“顾衍是你叫走的?”
傅西聆眉梢动了动,片刻之后,一个低到近乎轻喃的“嗯”字从他喉中溢出,语气之淡定,丝毫心虚也没有。
温旎很是惊讶。
她不敢乱猜测他这个行为代表了什么,怕自信过头让自己做出错误的判断。
但如果不这么想,又解释不了傅西聆的动机。
“为什么?”
傅西聆淡淡的,眉眼沉在阴影里,漫不经心,“什么为什么?”
“你骗顾衍的?”
“没有。”
温旎更不解了,“好像是唐晚出事了,叫了顾衍出去。你在这里等我,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会扔下我离开?”
傅西聆一双眼眸似乎想要拨开她所有伪装,看清她内心的真实,只可惜她那双又纯又妖的眼里有各种看不透的伪装,偏偏没有他想要的真实。
他的声音在冷风中很凉,“唐晚给我打的电话,我让酒吧经理打给了顾衍。”
温旎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如果第一个为什么是她真心想知道傅西聆的想法,那第二个为什么就没有任何的含义了,只是下意识的反问,温旎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想要知道答案。
她有点紧张有点窃喜,还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滞闷。
傅西聆垂下眼眸,突然靠近她,强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压向自己,“你满意了?”
“我满意什么?”
“你做了这么多,故意勾引我,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天。”
温旎眨眼,“今天怎么了?”
“我在帮你成全顾衍。”
明明心里兴奋地叫嚣,明媚精致的脸庞却没泄露出分毫情绪,只是唇角虚勾,勾出几分挑衅,“你是在帮我么?你明明就是吃醋,怕我和顾衍今天睡在一起是不是?”
傅西聆托着她后颈的手捏紧,心里痛恨她聪明,什么都能猜到,甚至精准把控了他的情绪。
她今天故意和顾衍进房间难道没有一点是做给他看的?
他甚至能从房间落地窗前看到她被顾衍抱着的背影,如果不是有心,她为什么站得离窗那么近,笃定他不会走?
温旎吃痛,却忍了下来。
她理解他心里的不甘,被她牵着鼻子走。
其实从那枚戒指出现,她就注意到他的异常,不知他为什么情绪那么大,所以她只是试探了一下,对于结果并没有把握。
直到在落地窗旁瞥到他站在树下的身影。
她才决定赌一把,放任顾衍亲她。
筹码不多,但胜在赌资丰厚,她没想到傅西聆竟然这么容易上钩,真是纯情啊。
纯情男此刻眼神幽幽地盯着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傅西聆盯着她看了半晌,从身体深处升起一股冲动,动作也脑子更快,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压上了她的唇。
湿润薄凉,却柔软得要命,恨不得吞噬入腹。
这张嘴,在他面前那么会说,在顾家人面前却像紧闭的蚌壳,偶尔才会吐出一个字,是欺负他还是在乎他?
他心里被欲念勾馋,对它简直是又想又恨。
早就想一雪前耻。
他不顾她的反对,撬开她牙关,清甜气息扑来,傅西聆脑子一沉,身体立刻起了反应。
这么多年,这熟悉又陌生的反应只有在清晨醒来那一刻出现,他原以为自己定力超于常人,可在她面前只要一碰她全身细胞都在叫嚣。
她究竟对他施了什么妖术,逐渐勾出他不为人知的本性。
温旎被他吻得快要晕过去了,却又有些迷恋他的气息,这个男人是不是回去钻研吻技了?明明上一次还只会咬来着。
温旎被吻得晕晕乎乎,直到唇上一痛,她才惊醒,猛然推开他,“别以为这样我就消气了。”
“消气?”
傅西聆不懂她的脑回路,该生气的不是他吗?
什么时候轮到她生气?
温旎瞪着他,“在办公室你怎么说我的?既然我不值钱,我又何必舔着脸不放,我现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