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的推动?也对,毕竟他和父皇都拥有外放神器的“钥匙”。
一瞬间,太子脑中迅速推断着。神器是神人获得金光的媒,神人是国脉获得金光的媒,而他们拥有的“钥匙”,说不定……大赵国脉和他也是一种媒。
而若金光就是功德,功德讲究因果,国脉、神人、神器能获得功德说明有“因”,只是需要通过“媒”才能获得“果”。
按这个方向推测,现在他也一起救治水患,有媒、有因,为何没有果,莫非被国脉昧了?
似乎被他猜中,大赵国脉有些心虚。只见空中突然出现一根发丝粗细的金线,从京城方向而来,竟然直接入了太子的身体。
太子眼眸微眯,心中的猜测得到验证。
他继续想道:[未能观测到国脉、神人、神器对金光的“分配比例”,下次定要仔细估摸。若分配不均,还是不予神人外放了。]
若国脉有思想,此刻必定头皮发麻。
只见空中又不情不愿地吐出几根金线,纷纷没入太子体内,又有两根没入神人体内,大概皆是被它昧下的。
太子心情愉快:[如今宣德殿的金光只入不出,神人已颇负神力,然大赵却无甚变化。父皇一直对此生疑,怀疑神人对大赵不善,甚至想将她禁锢京城,如此又怎么收集金光?]
此时马车已经行过无人之处,却见空中突然响起雷鸣,一道闪电“愤怒地”劈向马车车顶。
霎那间,马车四分五裂。
温左和士兵们纷纷惊得围过来:“护驾!殿下,您还好吗?”
马车内,于清浅也被惊醒,噌地站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卧槽,大白天被雷劈,我干啥缺德事了!】
她这才发现马车已经没有顶,四周也被劈裂,只剩脚下的板子。
凉风袭来,她一脸懵逼地看向太子。
却见太子十分优雅地倒了一杯清酒,轻轻品抿,见她站起来,于是给她也倒了一杯:“娘子何故站起,坐下喝一杯,暖暖身子。”
似乎对四面漏风、只剩下底板的马车一无所觉。
于清浅:“……”
……
京城,皇宫。
皇帝眼睁睁看到拇指粗的金光进入宣德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粗。
他期待地等了半响,却无任何变化,这次倒是往外冒出几根发丝粗细的金线。
他脸色沉着。这金光看似是个好物,却不能给大赵任何好处,但神人定然又成长许多。长此以往,若神人想要威胁大赵……
皇帝既想要金光,又忌惮神人,然而金光的作用一直未明,便不能一个劲儿地任由她成长。
“咳咳咳……”他招手示意福公公,“密旨送出去多久了?”
他让太子赶快将神人送回京城,又让他回程路过济阴县时顺手查证县令贪污一事。
之前他派人去追,太子回信说不会给神人外放神器,他这才没有追究。
如今金光一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逆子怕是天天外放,唯恐不能养虎为患,说不定还要带神人一起查案。
福公公侧身倾听:“回圣上,算算日子,殿下应该已经收到,说不定那位也在路上了。”
皇帝冷笑一声:“传朕口谕,济阴县一事、朕另派人去查,让太子尽快归京。”
想了想:“再带五百羽林卫,护送太子和太子妃。”
福公公一惊,这哪里是护送,分明是押送。
他深深躬身低头:“谨喏。”
“咳!”皇帝捂嘴咳嗽一声,打开手帕,却见手帕上出现一丝血迹。
“圣上!传太医。”
皇帝伸手止住,叹了一口气:“哎,那逆子现在如此顽劣,丝毫不懂为君之道,叫朕如何放心将大赵交给他。”
这神人,不能出京!
然而第二天,皇帝就啪啪打脸。
一觉醒来,他突然发现床上有一根藤条。
皇帝生气:“小福子,怎么回事?”
“圣上,圣上!不得了了!!”福公公震惊地跑进来,差点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慌慌张张什么?”他掀开床帘,却发现寝屋出现数根长长的藤条,皆从窗外伸进来。
皇帝疑惑,身着里衣便匆匆出门看去。
只见宫里枝繁叶茂,野草疯长。从前只至脚底的草丛长至及膝,三米高的树长成五米,应季不应季的鲜花一一盛开。
整个皇宫的植物一夜之间暴长数倍,生命旺盛,画面如同原始森林。
皇帝震惊到失语,宫人们也目瞪口呆。
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奇幻的景象,别说一夜之间长大,连这样大的花草树木也从没见过。
皇帝咽了咽口水,心情复杂地去上早朝。这难道就是金光的作用?
虽然确实神奇,但也不过尔……
朝堂上,众臣如同复制粘贴了同一个震惊表情包。
“圣上,臣亲眼看见府中植物疯长,此乃祥瑞啊!”
“臣也一样!”
“臣也是。”
皇帝差点坐不稳,扶着龙椅:“众爱卿府中都出现了此等祥瑞?”
“这……”太尉结结巴巴道:“其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