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笃信天命,还是顾念兄弟之情,方才没有赶尽杀绝,那就只有九天玄尊自己知道了。 总不能说留下这烂摊子,让君轩辕跟八岐邪神养蛊吧,毕竟两人的行动都出自末日计划,其中自然有着不少共通之处,九天玄尊将其作为血闇计划的兜底,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不过蔺重阳觉得,自己可能高看这位前辈了。 众所周知,计划经历的时间越久,出现纰漏的可能便越大,活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死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很多人都会热衷于布一手千年大计,就连蔺重阳本人都做了类似的规划,只不过比起那些看天命的计划,他更加注重思想与信念的传承,以及后辈的教育与成长。 因为非是靠他一人之力,所以容错率会更高。 永夜剧作家凭借自蔺重阳口中得到的信息,将这千年来发生的事情串联,心中的警铃再次响起: “所以,昔年对人之最出手的便是他,你当初提到过的白发仙者也是他,你从一开始便知道这一切,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已经很明显了,以对方之能为与性格,末日之初能够成功算计人之最,此举定然是其所默许。 昔年在荒诞之始那次会面,也在其算计之中。 包括他前来德风古道,让末日之初接手神州海外的局势,以及对方此时此刻与他说的这些,一切的一切自始至终便在对方之掌握。 “重要吗?要做人之最,自然要经得起考验。” 面对永夜剧作家的指控,蔺重阳神情与语气未曾有丝毫变化,甚至还有闲心出言调侃: “难不成连你也笃信天命,觉得随便找个人来承接天命,便能肩负起救世重任?便能承担起血暗之力转化的愿力?与其如此,你还不如指望我哪天心情不错,亲自出海走一趟示流岛。” 末日十七身为血暗计划的执行者,精幽大战的幕后推动者之一,算计海外,算计枪界。 他会有良心那种东西?会有同情那种情绪? 此时所谓的指控,无非是害怕蔺重阳对玉逍遥下手,毕竟,就玉逍遥现在的情况,绝对会高高兴兴把自己卖了还给对方数钱。 就算他将真相揭开,也没有人会相信,那深不见底的心机能够让所有人陷进去,包括此时的他。 “哼!”永夜剧作家冷哼了一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蔺重阳转头看向他,深邃的金瞳在夜色下非常醒目,如两盏金灯,似两轮昊日,转过头的永夜剧作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而后,宽慰的话语传至耳边:“小十七,我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效率最高,对众人与天下益处最大的选择。 就如同你当下能够待在玉逍遥身边这般。” 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话语落到永夜剧作家耳中,便成了另外的意思。 双手因为内心的紧张而紧握,就连出口的话语都多了几分急切在其中:“你不要伤害玉逍遥,有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代劳。” 念头刚一产生,便如同秋天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永夜剧作家,或者说末日十七,越想越觉得有那个可能。 明明能将众天邪王解决,却只是用剑压制,其中一定有更深的算计存在,他赌不起。 “小十七。”蔺重阳伸出手,让永夜剧作家紧握的拳头重新舒展开来:“无需紧张,你可以多信任我一些,这百余年的时间你总不至于荒废吧。” 他的手心甚至出了汗,在舒展开后,便如同触电一般迅速抽回。 蔺重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耐心的出言解释道: “言必信,行必果,我之手段向来只针对为祸天下之人,何曾对身边之人动过手? 他们既然唤我一声师兄,我自会为他们将一切周全,包括玉箫,包括你,包括涛涛,甚至包括如今已经上岸的君轩辕。” “帝父的兄弟,那位末日之初,你能容他?”永夜剧作家心中忐忑,话语中带有几分紧张。 他与末日之初的情况,其实有一些类似。 或许,确实是他把对方想的太阴暗,如今的生活不管是玉逍遥,还是君奉天,亦或者他自己,都十分满意,正是因为有面前之人周全一切。 “为何不能?他可未曾霍乱神州,当年诛杀太曦神照一役他亦出了力,协助我让潜藏暗中的六蚀玄曜登上台面,除掉七大神秘之一的日夜殊界。 最终,诛杀太曦神照的致命一剑亦出自他手。 我拥有能够驾驭他的能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