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 第 44 章
许久未得到回应 。
阿妇小声问 :“ 你没听清么 ?“
正要开口再说一遍 , 双唇覆上青年温热的指腹 , 她不解其意 。
晏书珩盯着她 , 眼中映着角落里烛台的焰火 , 微光时隐时现 , 他看了她许久 , 才低哑着嗡音出声 。
“ 我听清了 。“
阿妇急了 :“ 那你怎么不表态 ! “
、 , 晏书珩低下头 , 额头抵着她额头 。 阿妓刚擦过脸 , 额上湿意未散 , 像初春时的绒绒细雨般 , 渗得他心中一片潮湿 。
四唇若即若离地相贴 。
青年隐忍的声音没入阿妓唇齿间 , 他说 :“ 这回是我尚未准备好 。“
“ 那 ….. 那还是以后再说吧 。“ 阿娟像个试图放纵自己去偷尝未知之果的小孩 ,
本受欲念和好奇支配欲一股作气 「 谁料半道上遇到一阵雨而荫生退意 。
想到那夜抓住的轮廓 , 她一时也有些胆怯 , 于是恢复了冷静 。
晏书珩从她身上下来 , 又唤人端来一盆新水 , 认真替她擦洗下方后 , 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相拥而眠 : 见女郎暖去负担般松快 , 他不由疑惑 :“ 阿娟今夜宋然主动要匿房 , 是为了让我安心么 ? “
阿妇说 :“ 不全是 。“
“ 有冲动 , 也有心软 ? “ 他抱着她 , 用肯定的语气自问自答 。
阿娟调整睡姚 , 让自己更舒坦些 :“ 何必分这么清 ? 有些事尤其是感情 , 本就是一团乱麻 , 无法抽丝剥茧去深究 。“
晏书珩笑了 :“ 你倒是会以五十步笑百步 。 之前在竹溪及被困山寨中时 , 是谁非要把关系说个明白 7“
阿妇心说那时候不是还未喜欢上你么 ? 自然要分得清清楚楚 。
此念一出 , 她心中顿时洞明 。
原来不知不觉中 …...
但阿妓未宣之于口 , 只无言地圈紧他腰身 :“ 我们歇下吧 , 夫君 。“
姓日 , 阿姚被他轻轻拍醒 。
“ 我还困呢 , 有什么天大的事 …...“ 她不大高兴地唉嚷 。
昨夜她简直要把他当成一片软席了 , 整个人躺了上来 , 但晏书珩见她睡得舒坦 , 索性态她压着 。 武刻他把阿姚仁作身上拉下木 , 轻触她被他寝衣压出红痕的俱脸 “ 我该去上值了 。“
“ 唔 …... 去吧 。 “ 阿娟不大高兴 , 她又不能替他上值 , 扰她好梦作甚 ?
晏书珩轻点她鼻尖 :“ 从前未回建康时 , 每次我出门前你都会揪住我衣搓询问 ,
如今怎有恩无恐 , 也不怕我不回家了 7“
阿妓从混沛中分出神思 。
从前是因为他们在外漂泊 , 居无定所 , 她担心他出意外 , 更担心自己一个盲女难以生存 。 但眼下他们有了个家 , 对彼此也都信任 , 自然安心 。
她含糊道 :“ 怕什么 , 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庙 …...“
晏书珩又笑 :“ 真拿你没法 。“
他起身套上外袍 , 又返回床边轻轻给她掖好被角 :“ 时辰尚早 , 再睡会吧 。 接下来几日我有些忙 , 恐怕不能归家 , 你乖乖在家等我 。“
对他的忙碌 , 阿姚习以为常 。
况且她偶尔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 便欣然道 :“ 好 …...“
晏书珩犹不放心 , 只觉得自己好似要把孩子独自留在家中自己出远门的父母 ,
又小心嘱咐 : “ 若眼睦有不适或想起什么 , 务必告诉竹芊 , 她知道该去哪里寻我 、 去明里寻大夫 。“
“ 哪能好得这么快 ?“
阿姚听出他话里的惦记 , 闭着眼握住他手掌 , 贴在自己脸上 。
「 放心吧 , 我会好好的 。“
晏书珩看了她两眼 , 复又轻叹 。 拇指在她腮上揉了揉 , 终是忍不住问 :“ 我都要走了 , 你也不眷下眼 ?“
阿姚有些委屈 : “ 我睁眼也看不到你啊 。“ 但为表深情 , 她还是眷开眼 , 巧笑台 :“ 夫君放心走吧 , 我在家有竹莺伴着 , 会开开心心的 。“
晏书珩这才出了门 。
此次要暂时离开 , 一是因公事繁多 , 二是因为不日后族妹晏七娘和陈九郎要办文定宴 , 事关两族利益 , 晟书珩作为族中长公子 , 自然得出面 。
当然 , 还有其他缘由 。
姜家人如今不在建康 , 他虽派了人前去他们所在侨郡探访 , 但因事情尚未明朗 , 不知陈姜两族对阿姚是何态度 , 是否会对她不利 , 他的人查得格外谨慎 , 因畏手畏脚而进展稍慢 。
东不说未查清 , 如今她失明又失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