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小令突然有所醒悟,心里暗暗喊了一声“不好”,便立即回身奔回秦杜氏的住处,冲进密室,发现原先放在条几上的一笑剑法不见了“果然是调虎离山”尉迟小令暗自自责自己竟然中计,都是一时疏忽,只顾着揣摩一笑剑法,未曾考虑其他,以至着了别人的道。
很明显,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踪自己,并且至少有两人,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才会如此轻易得手,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这只黄雀会是谁呢?杜秦氏住处后面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黄雀的鸣叫,声音悦耳动听,给这静谧的山庄平添了一些生气。
树林里有人,一个女人,白纱蒙面,眼神里流露出悲伤,让人看一眼便有被融化的感觉,而在悲伤的眼神之中还隐藏着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愧疚的感觉,这种感觉只能暗藏在自己的心里。蒙面女人看到尉迟小令追踪一个人影进来树林,但被追的人影很快就消失了,尉迟小令则又返回秦杜氏的住处。看到尉迟小令急忙回撤的样子,蒙面女人似乎觉察到肯定有什么不利的事情发生了。
蒙面女人躲在树林里,并未现出身形,只是回头注视了一眼残破的一笑山庄,便立刻紧追未被尉迟小令追上的人影。
因为这里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也太熟悉不过了,这里的一景一物,一山一石、一楼一阁,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一想起就会令自己心痛自责的人,此刻却不知去处,而造成这一切的后果,和自己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蒙面女人想到此处,泪水夺眶而出。
是对是错,已经没有关系,因为一切应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虽然自己..........蒙面女人不愿也不敢再想,前面的人影动作太快,只有全心全力,才不会丢失。
尉迟小令带着一丝遗憾走出密室,来到书桌前,将桌上的香炉位置旋转回原位,密室的门轰轰一声又自动重新关上。书房有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秦杜氏的自画像静静的挂在书桌的对面,就像是杜秦氏在默默地陪着正在书桌后挑灯夜读的剑圣秦唯一样。这应该也是剑圣秦唯为什么要将心上人的自画像挂在书桌对面的原因吧,两世相隔,依旧两心相依,尉迟小令独自寻思着,不禁为之感叹。
尉迟小令又在室内别处的香炉里弄来一些香灰放进书桌上的空的香炉里。
门被推开了,此前安排看护杜秦氏住处的老夫妻,带着一些日常生活起居的物件,走了进来。
“两位老人家,这里就拜托你们了”尉迟小令说。
“大人就请放心,这里我和老伴定会悉心守护”老者倒是还有些眼力劲,看出尉迟小令像是个官府里的人,便也对尉迟小令毕恭毕敬。
“客厅、卧室的燃香一定要定期续上,不可断了”尉迟小令叮嘱道“不过书房里地香炉就不要上香了,整个住处平日里只需掸掸灰尘即可,不需要移动室内的摆设”
“是是是,大人请放心,我等定会一一照办”老者笑着回答道“老婆子,你也要记住了。”老妇人也连连说是。
吩咐妥当,老夫妻俩就到杜秦氏住处的一个紧挨着的隔间去收拾安顿去了,隔间不大,幸好昨夜未曾被火烧到,但容纳老夫妻两人还是足够宽敞的。
尉迟小令离开一笑山庄,想着此地离望城不远,正好望城也有六扇门安置的驻点驿站,一来可以休息调整一下,这几日奔波激战实在是有些累了,正好给坐骑也喂些还一点的草料,再则到时也可以向这些常驻在望城的弟兄们问些消息,看看可否寻些蛛丝马迹,以便找到独孤圣教的踪迹。尉迟小令决定前往望城。一提缰绳,马儿像箭一般飞驰而去。
上官杰本就心细之人,想着昨夜的排列分析,箭阵如此阵势,即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多少也应该留些痕迹,在一笑山庄外围,上官杰果然有发现一队马队的印记,从马蹄印地排列来分析应该是经过训练的军队留下的,莫不是就是箭阵的人马离开留下的,上官杰思忖到。便一路跟踪马蹄印来到一条小溪,小溪不宽,溪水清澈见底,缓缓地顺着山势流淌着,溪旁绿树成荫,不时有鸟鸣传来,好一处悠闲所在,上官杰暗暗佩服剑圣秦唯寻到的好住处,依山傍水,小溪潺潺,鸟语花香,不是人间仙境,恰似人间仙境。
到了小溪旁,上官杰下马细细查看,先前追踪的马蹄的足迹竟消失得毫无痕迹,必定是马队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特地全部进入溪道,沿着小溪离开。上官杰想到马队指挥之人,能有如此心机,不免增加了几分警惕。既然马队进入溪道,是逆溪流而上,还是顺溪流而下,上官杰只有一人,两个方向,只能选择一个方向,这让上官杰头疼起来,如果逆流而上,那是上山的方向,马队如何能够能过得去,应当是顺溪流而下才是正确的,上官杰决定顺溪流而下进行追踪。
小溪的尽头汇入到一汪湖水,湖面不大,但湖水碧绿,堤岸旁树木丛生,没有人马喧嚣,倒是个安静的所在,上官杰沿着湖的周围巡视,竟没有发现有任何整队马蹄踏过的痕迹,唯一的线索断了,箭阵、马队到底去哪儿了?正思索间,上官杰抬头远望,在目光尽头的湖堤旁座落着一座小屋。
小屋的门前有一个院子,里面种着一些花花草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