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序实则是想给大小柔安排一点事做,让她们别守在自己。
那口水缸可大了。
挪走可没那么容易,至少也把里面的水先倒腾出去,再搬走,够忙活一两个时辰了。
方景序心里打着这样的算盘。
刚打算回屋郁闷一会……才转身,就看到大小柔袖头一挽,连水缸里的水都倒掉,两人一手抓一边,就将那口大水缸轻松抬了起来。
方景序当场瞪圆了眼。
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大小柔将那口水缸抬出了院子,不消一会功夫就折了回来。
两人身上愣是一滴汗没出。
方景序瞠目结舌,嘴巴半晌才闭上,可喉咙却像是被人掐住,说不出话。
大柔道:“大人,水缸给您移到外面了,可还有别的吩咐?”
方景序内心波涛汹涌,不可置信道:“你姐妹俩,力气怎么这么大?”
小柔一脸奇怪道:“大人真会说笑,抬个水缸能费多大力?奴婢一个人就能抬……别说水缸,就是宫门口的大石鼓,奴婢也搬得动。”
“……”
“不过姐姐的力气更大。”小柔很是骄傲的看向大柔。
大柔有些不好意思。
方景序自愧不如,
他力气虽大,但徒手抬缸这种考验臂力的活,他怕是做不到。
但徒手将水缸劈成两半,他可以!
他吁了口气。
但其实他心里清楚,商亭羡将这两个绝世女子送到自己身边来的原因……朗州县令的案子一天不结,太子就随时都有可能杀他灭口,之前在船上,有商亭羡的暗卫和六爷的黑甲护卫在,他才逃过一劫,可如今到了京城,商亭羡不能再明着保护他,而且太子眼线众多,就算安排暗卫在暗中保护方景序,也极有可能被太子察觉。
到时候,商亭羡就会被牵扯进来。
涉及党争,他哪里还有命活!
所以,商亭羡想了个任谁都怀疑不到的法子……就是安排大柔小柔作为丫鬟,守在方景序身边保护他,以防太子那边下杀手。
不愧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生死之交。
“行,有你们这两个大肉小肉跟着我,以后什么贼人歹徒,怕也很难近我身。”
“大人,奴婢不是大肉,是大柔。”
“奴婢也不是小肉,是小柔。”
“随便,柔和肉都一样。”
“不一样,奴婢的柔,是柔弱的柔,可不是屠夫手下的肉。”
“……”方景序摆摆手,
转身往屋里去,“好好好,是柔弱的肉!老爷我进屋眯会,吃饭的时候喊我,你两姐妹该干嘛干嘛去。”
大小柔姐妹俩很不开心。
明明是柔弱的柔。
不是肉!
这个方大人,真讨厌!
要不是世子有令,让她们扮成丫鬟过来保护他,姐妹俩才不愿意。
……
宁王府。
宁王妃带着小世子回府没一会,姜太医便赶来了。
老太医年过半百,走路颇慢,眼神也不大好使,但最擅长小儿之症,小世子自患病以来,便是姜太医一直在诊治开方。
得知小世子突发癫疾,他忙收拾药箱从太医院过来。
先前玉君三针下去,小世子的情况已经稳住,和平常无异,但宁王妃不放心,还是让姜太医为儿子再好好看看。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确定小世子没事。
宁王妃这才放心。
她身上也受了伤,膝盖、肩上和腰上都撞出了淤青。
府里的女史给她处理完伤势,待儿子服了药睡下后,她将姜太医喊到跟前,忧心忡忡道:“景儿的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发作了,今日颠下马车才会突然犯病,姜太医,景儿的病是你一直在照料,你说,这病到底能不能根
治?”
姜太医佝着背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饮了一口才道:“癫疾乃是顽疾,顽疾难医,若要完全根治,并非一朝一夕。”
宁王妃轻沉了口气道:“景儿是王爷的长子,也是我宁王府的世子,无论如何,姜太医你也要想想办法。”
姜太医又喝了口茶:“王妃莫急。”
“怎么能不急?景儿他才六岁。”说到这,宁王妃哽咽。
“正因世子年幼,所以癫疾治愈的可能性才更大。”
“那,就辛苦姜太医了。”
“此乃应当。”姜太医又问,“小世子在街上突发癫疾,不知是何人所解?”
“一位姑娘。”宁王妃道,“当时景儿情况危急,连药酒也没用,那姑娘不知从哪儿来的,在景儿手指上的扎了三针,景儿便醒了。”
“哦?哪三针?”
宁王妃对穴位不了解,便伸出手指比划给姜太医看。
姜太医看不太清,眯着眼往前凑了凑,然后摸着花白的胡须点头道:“嗯,三针经穴,醒针活络,妙!”
宁王妃也听不懂:“幸好有她及时搭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姑娘现在何处?”
“当时街上人多,我又着急带景儿回
府,一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