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受不住。
“意行而后气动,气到而后劲到。”
“石臼久经修炼,气才能收敛入骨,意气相互增长,其术狠毒,明面上袭人真气,实则抚掌意指,在真气损伤的遮掩下,伤的是人五脏六腑,等待发觉,为时晚矣!”
“师弟!”
“速退!”
阎闯原本还想好生解说一下这四位宗师的大战,好生收割一波《教学相长》,可陈泽、黄五娘却在交手不多时之后急转直下,根本不是枞阳城两大宗师的对手。
石臼鬼斧阴毒!
盘江神拳凌厉!
陈泽新晋先天!
黄五娘初习《金蛇剑法》!
两人久战顿时露怯,根本不是对手。
再看枞阳城中——
“杀!”
一队精兵纵马冲阵,直奔阎闯等人而来。
“摆個擂!”
“至于么?”
阎闯无奈,他设擂的第一站选在枞阳城外,但枞阳城的反应之激烈超出阎闯想象,还没打上几场,枞阳城两大宗师就齐齐出手,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罢罢罢!
撤撤撤!
“师弟!”
“婆婆!”
“走也!”
阎闯招呼一声陈泽与黄五娘,转身就跟魏灵珊等一众天骄一同最先跑路。
至于陈泽。
至于黄五娘。
二人虽然打不过枞阳城这两位先天,但他们本身也是先天,打不过总归跑得掉,不必担心。
一路狂奔。
果然。
在阎闯等人刚刚跑出三四十里地的时候,陈泽、黄五娘后发先至,就已经赶上来。
……
枞阳。
天峰。
万角。
阎闯等人三日连摆三擂,却全都出师未捷身先死,刚刚摆下擂台,就被城池中的先天宗师出面掀掉,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八月初三。
万角城外数十里,阎闯等人再次逃跑。
彭法年手执判官笔,脸上苦笑:“设擂挑战各大城池中的高手,这一想法固然是好。但檀谷王城境内如今局势微妙,一座座城池全都敏感,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阎闯摇摇头,彭法年能看出来,他当然也能看出来。
若是搁在寻常时候,搁在和平时期,阎闯别说在枞阳、天峰、万角这样的小城之外摆设擂台,就算他在王城外摆擂,也几乎不会引来先天搅局。
可今时不同往日。
随着檀谷王城被陨石击毁,檀谷境的局势大乱,以城池为单位重新洗牌,都在为大肆发展做准备,都在为继承檀谷王城的王城资格做准备。
在这期间,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挑动各大城池的敏感神经。
设擂?
这个时候挑战城中高手是作甚?
是刺探?
还是想策反?
根本无从判断。
于是,例如枞阳城,例如天峰城,例如万角城,索性不猜,直接掀了摊子,管你到底是刺探情报还是策反高手,统统不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阎闯计划好好的‘设擂’、‘挑战’、‘教学相长’的想法,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当然,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
“陈、黄这两位先天的实力也太逊了,三座城,九位宗师,真就一个都打不过啊?!”
魏灵珊无语!
……
“大师兄,是我太弱。”
陈泽赶来,正好听见魏灵珊的鄙夷,他顾不上跟魏灵珊计较,看向阎闯,一脸愧疚。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能镇压对面先天,迫使其无法破坏甚至不敢出手,阎闯就可以安安心心设擂挑战。
可他太弱。
虽有七境《玉女素心剑法》,但毕竟才刚刚突破个把月出头,境界才刚刚稳固,跟山海界各城中的老牌先天宗师争斗,终究存在着硬实力的绝对差距,根本不是对手,支撑都很勉强。
完全镇不住对面。
不止陈泽。
黄五娘也一样:“我们出身大燕的武人,没有血脉加持,在同阶战力方面本就比山海界这边差些。”
黄五娘也承认技不如人。
行人司将她排在《天榜》第三十五位,那真是一点都不亏待。
不过——
“《金蛇秘籍》博大精深,老身这几场实战下来,心得不少,再等两月,斗那‘鬼斧’、‘流星’,应当不会再像之前狼狈。”
黄五娘终究年纪大些,特别在阎闯等一众小辈面前,更多要几分脸面,她这三天战三城连败三场,内心羞恼无比,此刻无颜再面对阎闯等人特别是阎闯,当即冲阎闯抱拳:“老身先回王城,闭关两月后,再听城主调遣!”
话毕。
纵身就走!
连战连败,羞煞我也!
……
“婆婆——”
阎闯还想挽留、宽慰两句,但这婆婆头也不回远去无踪。
“唉!”
阎闯无奈。
看来这一回给这位老婆婆带来的打击不小,的确,虽为先天,但三日里遭遇六位先天,却没一个能打过的,搁谁谁没有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