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就会被抛弃。
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只是这种人又多又贱,用之不完。
突然,中年男人看向王正,又狠狠灌了一口酒水,说道:“那群狗日的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让我们去拦一头发狂的吞星蚨,这跟让我们去送死有什么分别?”
王正低着头,没什么反应。
中年男人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当是倾心。
玩了半辈子命,对待生死早就麻木的汉子,突然就红了眼眶。
握着手里的酒杯,颤着声音说道:“我只是不甘心,明明能活着回来的,没死在畜生手里,怎么就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喂,老常!”
似乎是听见了中年男人的酒后失言,旁边当即有人吆喝出声,
“喝多了啊!”
王正在这生活,舍得拉下脸来跟自己这群大老粗瞎扯淡,时间久了称兄道弟乐乐呵呵。
可这并不代表跟他们就是一类人了。
相反,聊的再多再投机,王正还是苏埃尔的姑爷。
自己还是一群朝生暮死的蜉蝣。
秩序就是铁律。
逾者必死。
酒吧中喧嚣的声音沉寂下来,好不容易忘记的伤疤被再度提起。
本就是这样,没有编制的流浪蜉蝣们,牺牲起来再好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