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微笑以对，但老商人的内心却并不放松，
面前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黑发青年，光坐在那里就莫名的让他感到一股压力。
不，怎么可能...
这种年轻人...
然后就在海因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对菲斯尔德ceo这个身份产生的错觉之时，
“相信今晚举办舞会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所以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这里没有任何泄露我们对话的可能，”
他听到面前的黑发青年平淡的开口，然后目光注视，机械翻译的英文组成一句让自己身体一僵的话语。
“昨天晚上，未来财团的有向你提出什么条件了么？”
惊疑对方怎么会这么直言不讳的询问，内心否认被对方注视时感到的气场压迫，几十年商场沉浮的人生，
“额，条件？”
让海因茨脸上做出恰到好处的意外不解，任谁也看不出任何破绽的释怀般一笑：
“昨晚和星辰动力的总裁先生，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些无关生意的闲聊。”
而对于他完美的表演，方然只是感知了一下【秤牌】的结果。
-【虚假】-
“是么，原来没有么，”
确认了对方被拉拢，方然只是端起面前香槟杯的开口，然后话锋突然一转，
“但真的不是海因茨先生你忘记了么，比如说...”
抬起眼中一抹凝视质问的瞳光。
“某些和‘超能力’有关的条件？”
——！！！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呼吸一窒！
莫名感觉身体一冷，但撑住不露出任何异样，海因茨对着方然哑然一笑：
“啊..哈哈，我有些不清楚您在说什么，这世上怎么会有超能力呢。”
-【虚假】-
确认了是夜战层面的条件，还真如艾德琳所说，方然内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注视着海因茨的开口：
“我想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一下，选好合作对象是很重要的。”
海因茨脸上微笑一滞，没有再接话回答，
因为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客套，没有试探，对方像是已经知道了的肯定语气，让他惊然怎么会有这种对话方式的同时，
面对眼前黑发的青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彻底看穿一样！
而【秤牌】能力下正如他想的那样，继续确认下一件想知道的事情，方然轻放下手上香槟的酒杯，
“我们换个话题吧，埃森克弗美和雪龙集团之前已经谈好了有关签订《北大西洋能源协议》的条件，”
抬起视线再度注视他的开口询问：
“我能听听你关于这个的想法么？”
来了！
非常清楚今晚舞会的原因，听到方然问起这个，海因茨心道一声平复那股莫名的压力，说出来之前就打好的腹稿：
“关于这个，也是我今晚来的目的，在今天上午的高层会议上，”
“一位董事对油轮租赁费用的分摊比例提出了异议，公司内部也有不少支持的声音，董事会正在考虑要不要退出这次《北大西洋能源协议》的合作，”
“但我个人是非愿意促成这次合作的，我非常想参与到后天的签订会现场，”
说到这，他像是斟酌着语气和措辞，接着有些无奈的开口：
“只是董事会那边的决定，让我现在也很为难。”
而听到这话的瞬间，安德烈眉头下意识皱起，就连一旁的方然也听出来了，
对方这话里的意思是...
想反悔。
只是听着对方在表示董事会意向之余，又表示自己非常愿意的态度，方然挑了下眉的按动一下耳机，
然后通讯之中艾德琳挑明对方潜台词的清冷声音响起。
“他在抬价，接受了星辰动力开出的价码，他在暗示我们想拉拢回雪龙集团就在费用分担上做出利益让步，”
“不然他们很可能退出这次的协议签订。”
眉头略微一皱，虽然《北大西洋能源协议》是菲斯尔德为了接触结社威胁提出的方案，
但一整个白天的了解，据方然所知那里面的条件对双方都是有利可图的，
这种时机，这种理由，在之前已经协商好了签订条件，
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心中闪过无奈，之前听安德烈那么说，方然还以为这一家没什么问题呢，
结果第一家就是这样么...
而在他对面，佯装无奈的说完条件，海因茨咽了口口水，心里闪过有些快意的情绪，
金融帝国的首席执行官又怎么样，哪怕你看穿了又怎么样，现在的局面是我们这边占优！
并不清楚海因茨此刻心中的想法，对于此刻的情况，方然只是略微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不想用这个办法的。
“是么，那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看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