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徐海,你们也来了!”萧诚有些惊喜,他去甘州之前,只打算小聚一下。
谁知道,丰城侯世子白梓轩提前在烟雨楼定了酒席,还替他约了许多熟人。除去萧家的萧让萧议,白家的白梓轩白梓楼,还有承恩公府的邓安,镇国公府的谢古蟾谢籁鸣,信国公府的郭久青郭久辉。
众人满满当当坐了一桌子,酒菜刚上,忠顺府的徐江徐海也来了。萧诚见了这么多人,心里十分欢喜。
只是忠顺府最近流年不利,刚丢了一个大小姐,众人以为,他们没法子出来了呢。萧诚不好提起徐婉如的事,这种时候,徐江徐海还有心出来给他送行,萧诚心里,是有些感动。
徐江笑着坐下,“你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们总得来送送你吧。”
“多谢,多谢!”萧诚赶紧给徐江倒酒。
“萧兄,你是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啊”镇国公长房的谢古蟾问,“我们也好去十里亭送你。”
“哈哈,”白梓轩笑了起来,“古蟾你就别问了,听说是四更天,也不知道他们府里是什么规矩,非要天没亮就出发。”
谢古蟾的父亲谢楠驻守北疆,若非担心肃宗起疑,他和弟弟谢籁鸣,也该出发去北疆了。眼下肃宗刚继位,祖父镇国公和父亲谢楠都觉得,得先明确君心,才能有所行动。
所以谢古蟾都十四岁了,还没出去历练。看见萧诚十三岁就能去甘州,谢古蟾十分羡慕嫉妒恨。
“都是潘知远那妖道算的,”萧诚颇为无奈,“我们家老祖宗别的都好,就信这些妖道瞎说,什么应该骑黑马,四更天梆子敲第三下的时候出门,好不烦人。”
白梓轩笑了起来,“你还别不信,这潘知远真有几分本事的。上次魏国公主的怪病,就是潘知远给治好的。”
“魏国公主那是心病,”邓安表示不服气,“她是自己吓自己吓的,潘知远出手了,她就放心了。一放心,病自然就好了。”
“那去年的地动呢?”郭久青对潘知远,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可能是他算的吧,”邓安解释不来,就推脱,“地动本就有人能算,说不定潘知远也是听别人说的。”
“就算是提前算的,那也是他的本事啊。”郭久青强调,“要不然,皇上怎么要封他做国师呢。”
“真的?”邓安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是谣言呢。”
“你也听说了?”萧诚有些好奇,“不是说,潘知远还有个神仙师父吗?”
“嗯,听说是个活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通,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更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白梓轩补充了一句,“就听说潘知远是山东出身,太宗封禅泰山的时候,跟着进了京城。”
“不是说,潘知远最喜欢美人嘛,无论男女。连门下的童子,都挑好看的。”萧让笑了起来,问谢古蟾,“你们家的谢三郎,听说就被潘知远看中过。”
“萧二,”门口有人咳嗽了一下,“你这是嫉妒羡慕恨吧?这么背着我说坏话,不就没我好看嘛,至于这么中伤人吗。”
“谢三,”萧让笑了起来,“赶紧滚进来。”
同为将门子弟,萧让和谢石安却文质彬彬,学富五车,看起来更像诗书世家的才子。所以,两人在自己家里都是异类,虽然武功骑射都还不错,外形却格格不入。两个异类碰到一起,感情总是特别的好。
谢石安扇着扇子,风姿如玉地进了屋子,先冲兄长谢古蟾和谢籁鸣点了点头,又笑着跟众人告罪。
“谢三,”徐江笑道,“你来迟了,赶紧罚三杯酒。”
谢石安笑嘻嘻地接了酒,问徐江,“你们府里的大小姐,还没找回来吗?”
徐江和徐海的脸色一僵,谁也没有料到,谢石安会这个时候提到这事。
“还没呢,”徐江皱了眉头,叹了一口气。
萧诚一向最关心徐婉如,这次忠顺府找人,他也跟着靖远将军府的亲兵同去寻找。若不是甘州那边催的急,萧诚还打算继续找下去。
明天就要出门了,萧诚见了徐江徐海,本就打算吩咐几句,让他们有消息了,记得写信给他。
这会儿谢石安提了,萧诚也就说了,“如意应该已经不在京城了,我们都找遍了。”言语之中,十分寂寥。
“出了京城,”谢石安喝完三杯酒,很平淡地说,“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如意没事的,”萧诚急了。
“没说她出事,”萧让赶紧拦着自己大哥,“那人不带如意回忠顺府换钱,恐怕另有目的。只是眼下,什么目的真看不出来,估计还要些时日。”
“哎,”萧诚长叹了一声,徐婉如不过六岁,此番颠簸,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谢石安扫了一眼徐江徐海,见他们神色正常,就知道徐铭徐钧做事,并不让孩子们知道。前世徐铮一早就去世了,二房徐钧过到燕国公主名下,才顺利承爵。
徐钧承爵之后,就站到了太子一系。燕国公主拉拢宗室,徐钧徐铭拉拢大同的军中势力,英王在三边起事,在忠顺府手里吃过大亏。所以英王登基之后,对忠顺府恨之入骨,第二年就灭了徐家满门。
外人都以为忠顺府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