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恒跟徐铮了赌场追查的进度,一时间,两人也不敢捅破了窗户纸,怀疑忠顺府的人。
“这事,还是你自己心些,”朱自恒吩咐徐铮,“别把孩子卷进去了。”
徐铮对这个大舅子,一向有些畏惧,他什么,徐铮一概点头称是。
见他这么听话,朱自恒心里的难听话,也不出口了。
“秦蕙兰昨闹到邻居苏家去了,”朱自恒把姚夏告诉他的事,又给了一遍,“虽然是我妹妹身边的旧人,可她这样闹腾,如意和竹君还,实在不行啊。”
徐铮点点头,“是不能留了,回去找个牙婆卖了吧。”
“嗯,”朱自恒吩咐厮去备车,“我跟你们回去一趟,把这事给处理了。”
“也好,”徐铮点点头,忠顺府当然能处理了秦蕙兰。可àishēn契在如意手里,秦蕙兰也算是朱家出来的人,让朱自恒到忠顺府去打发了秦蕙兰,于情于理,都没话。
徐简抱了个鱼缸,带了两条金鱼,跟徐婉如爬上了马车。
“姐姐,这条红的归你,”徐简指了指另一条,“这个黑色是我的。”
徐婉如拿了手指,放鱼缸里逗金鱼,“你帮我养着。”
“嗯,”徐简点点头,他在忠顺府,难得出去一趟。这次回朱家,倒是跑进跑出了好几趟,心里十分快乐。
徐婉如伸手摸了摸徐简的脸,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姐姐,”徐简偏开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孩。”
徐婉如笑倒在马车里,珍珠和琥珀也忍俊不禁,一起笑了。
朱自恒骑着马,掀开车帘,问,“笑什么呢?”
徐简憋红了脸,“舅舅,我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姐姐笑我。”
朱自恒也笑了起来,“竹君本来就是男子汉嘛。”
徐铮和朱念心的一对子女,素日关系并不亲密。这会儿见朱自恒跟徐简笑,心里隐隐也有些怅然。
回了忠顺府,徐铮带着子女给燕国公主请了安,就吩咐珍珠去找秦蕙兰的àishēn契了。
徐婉如拿了秦蕙兰的àishēn契,就带着珍珠,去外院找朱自恒了。
这事,忠顺府的人不好插手,还是让朱家人和徐婉如处理比较合适。徐婉如年幼,有舅舅出面,也就是了。徐铮跟徐简,就留在萱园,陪着燕国公主话。
徐婉如到了外院,朱自恒已经找好牙婆,让厮去把秦蕙兰带过来了。
秦蕙兰被关了一夜,到了亮,谁也不跟她话,她心里的猜疑,就有几分落实了。一进屋,看见常来忠顺府的牙婆,秦蕙兰的脸色,刷地一下就惨白了。
“姐,姐,”秦蕙兰马上跪下,“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做事不用心,求求姐,看在夫饶面上,饶过奴婢这一会吧。您让奴婢去大同,奴婢马上就去,只求姐,别打发了奴婢。”
她求饶的话,的又快,又凄厉,朱自恒在一边听了,十分窝火。这秦蕙兰,如此倚老卖老,凭着一点老资格,就来压着如意。明明做错了事,人家不原谅她还不行,实在可恶。
“蕙兰,”朱自恒开口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秦蕙兰一愣,她做事不力的事,已经承认了啊。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朱自恒,“一次两次的错,看在妹妹的面上,如意和竹君可以原谅你。可是,你看看,这次的事,你都做了些什么?做事不力还逃避责任,被罚了还怨恨主子。气性大,还胆大妄为,竟然闹到苏家去了。”
秦蕙兰听到这里,只是哭泣,“舅老爷,奴婢也是没地方求情了,才去苏家的……”
“哼,”朱自恒,“那下次再做错事,你是不是要闹到皇宫里去求饶了?你这样的人,气性大,眼里又没主子,做事又会闹腾,怎么照姑了主人?”
朱自恒完这话,就吩咐厮,让牙婆带了秦蕙兰出去,随便卖去哪里就是了。
秦蕙兰知道,这一去,就再没机会了。
如果被赶出忠顺府,哪个官宦人家敢买她。更何况,她跟忠顺府的管事卢德胜已经成亲,家业子女都在忠顺府,如何能走?
“姐,姐,”秦蕙兰抱着门框,“求求你,听我完最后一句话。”
朱自恒冷心冷肺,只是挥手,让厮拖着她出去,别在屋里哭闹。
徐婉如却拦下了,“也好,你且看。”
秦蕙兰捞到救命稻草,顾不上整理头发,擦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屋里的牙婆厮。
“你们先出去,”徐婉如吩咐,朱自恒也没反对。
秦蕙兰跪着挪到了徐婉如的跟前,“姐,我跟你件事。”
“跟柳方他们有关?”朱自恒问。
秦蕙兰看了一眼朱自恒,摇了摇头。
“那跟谁有关?”朱自恒以为,秦蕙兰是听了什么。
“跟夫人有关,”秦蕙兰也不哭了,脸色十分坚定。
“我娘?”徐婉如问,“什么事?”
徐婉如是去年一月去世的,离现在,也快一年了。
“夫人去世前不久,收到一封信,”秦蕙兰。
“什么信?”朱自恒问。
“一封约她去自如堂的信,”秦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