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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势力最大,这些吃不上饭的汹涌投奔白朗。
刚改朝换代,局势不稳,当地官府对白朗等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半默许情况下,白朗队伍迅速膨胀。
袁慰亭生于河南,在当地有个老铁,名叫张镇芳。
鸡犬升天之下,张镇芳也站起来了。
袁慰亭就让他去剿匪。
张镇芳歪点子不少,学着关外张作-霖那一套,打着招安的幌子,诱骗各路蹚将进城,说是十个人让你做排长,手底下一百个人让你当连长……
等这些人一进城,关门打狗。
白朗不吃张镇芳那一套,没去,躲过一劫。
同时也算是看明白了,袁慰亭不是啥好玩意儿。
去他娘的,继续干。
而且,各路蹚将都被张镇芳给灭了,就剩白朗一家独大。
白朗暂避锋芒,悄悄发展,化整为零,绑地主吃大户劫火车啥都干。
并且还吸收了其馀被灭蹚将的残馀部队。
有人来投,先发大洋。
后来孙公武他们闹腾。
白朗见双方打起来了,觉得坐大的机会来了,就去联系黄兴。
黄兴一见这人明事理,纳头就拜,是个能争取的,便发了两万大洋,给了几百杆枪。
而且,孙公武委任白朗为湘鄂豫三省联军先锋司令,名头大的吓人。
可白朗犹嫌不够大,自封为扶汉讨袁司令大都督,势要与北边拥兵自重的赵传薪齐名。
不加都督头衔,不足以显威风。
袁慰亭懵了。
之前张镇芳告诉他,白朗等蹚将已经覆灭,怎麽转眼又复活了?
于是对张镇芳说:「限期三个月,势必剿灭白朗,否则别怪哥哥我不讲情面!」
结果呢,孙公武他们声势很大,但雷声大雨点小,啥也不是,很快就灭火了。
人家白朗却穿州过府,所过之处,有的地方衙门望风而逃,能抵挡的也不是白朗对手,三战三捷,白朗军士气大振。
各地守军都是纸糊的,一打就破。
白郎军不但能打,还能跑,一天窜一百三十里地。
于是,张镇芳的军队吊在后面,死活撵不上白朗。
白朗在前头抢,张镇芳在后头追。
自此,白朗多了个白狼的外号。
白朗一看,好好好,这仗打的,越打自己人马越多,也太容易了些!
于是大胆分兵,从信-阳一路向西,直拿下随-州丶枣-阳丶新-野丶光-化,转向北边邓-州,经过西-峡,一直打到卢-氏;另一路向东,拿下罗-山丶光-山丶潢-川丶最后干到固-始。
一路上砍瓜切菜,游刃有馀。
因为所过之处多有洋人教堂,白朗想起赵传薪是怎麽对付那些肆意占地传教士的,所以一点没惯着,看见教堂就去抢杀传教士,开仓放粮。
这让袁慰亭在国际上颜面尽失,大为光火。
兜兜转转,孙公武他们彻底失败,白朗还在打呢。
但这时候,袁慰亭可以集中精力围剿他了。
形势一下子变得严峻。
所以黄兴他们才会着急。
这东西,就跟感情和股票市场一样,付出了以后,就会寄托希望,就会被套牢。
李光宗并非为黄兴等人着想,而是考虑白朗出身和他惊人的战绩。
这白朗牛逼啊。
孙公武他们啥也不是,袁慰亭的北洋军竟然也奈何不了白朗,这不妥妥的人才麽?
所以,他才会给赵传薪打来电话。
「掌门,如此人才,若收入麾下,岂不是又一个刘永和?」
刘永和当初也是绺子出身来着,后来带人跟毛子打,呼啸往来,也是打的有模有样。
刘永和带队背水军后,前期虽然屡屡犯错,可后面也是站稳了跟脚,最终战死沙场。
赵传薪笑了笑:「他那队伍里三教九流,与咱们风格不搭。」
用脚指头他都能想出来,白朗的人所过之处,定然烧杀劫掠同样无恶不作。
土匪就是土匪,乌合之众罢了。
表面看,白朗闹的挺大。
可实际,都是靠一路抢出来的,不过是无根浮萍。
估摸着他还能嘚瑟个半年,也就得被袁慰亭彻底剿灭。
北洋军此时军心涣散,但并非真的没有战斗力。
赵传薪看不上这种杂牌队伍。
李光宗赶忙说:「掌门,我说的不是他的队伍,我说的是白朗这个人,他能带着乌合之众屡战屡胜,必不是无能之辈。」
赵传薪察觉李光宗是真的很欣赏这人。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过几天我去会会他。你告诉黄兴他们别担心,报纸喜欢夸大其词,我估计白朗这会处于最盛时期,正春风得意呢。」
黄兴等人着急的原因,是袁慰亭派去围剿白朗的北洋军谎报军功。
如果杀了十个人,他们会上报一百人甚至一千人。
如果杀了白朗一千个人,就敢说有五万。
如果按照报纸上所报导的,白朗手底下战死的人至少上百万了……
但以赵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