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洛斯·冯看向寺内正毅,寺内正毅脸色阴沉:“你是谁任命的?为何我会不知?”
韩国如今把持在日本手里。
在场的人觉得有乐子看了。
李范晋冷笑:“我是大韩帝国的臣子,你是日本的臣子,你不知道,岂不正常?”
有人窃笑。
“你……”寺内正毅沉声道:“伶牙俐齿!韩国危在旦夕,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出手相助力挽狂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子。我看你也不必做什么公使了,来人,将他赶出去……”
这时候,空中有人语气戏谑道:“别急着赶人,来都来了,都凑个热闹得了。”
众人愕然抬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上身白色短t,下身卡其色直筒工装裤,鞋是黄底、四棱麻与牛皮拼接鞋面,与鞋撞色的高冠鸭舌帽,墨镜,下面是一篷浓黑的大胡子。
此人从天而降,飘然下落,十分拉风。
“是赵传薪……”
赵传薪来到李范晋面前:“你是韩国代表对吧?加把椅子的事,来人,再拿一把交椅。”
好好好,绿林绺子聚义是吧,还添把交椅。
当然没人听赵传薪的,众人却望向弗洛斯·冯。
场面一度僵持。
别看弗洛斯·冯代表军备限制委员会,可你要说他有多高风亮节,为世界和平奋斗,那纯粹扯淡。
他根本没将韩国主权放在眼里,也没把李范晋当回事。
只是,想到今日会议内容,他觉得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就沉着脸说:“再拿一把椅子。”
刚刚还有事没事刷存在感的廕昌,当赵传薪从天而降,他就不言语了,将身子缩在众国代表之外,尽量让赵传薪看不见他。
赵传薪看了看长桌,李范晋被安排在最后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他说:“要不我坐在外面吧。”
弗洛斯·冯:“……”
赵传薪是主角,让他坐外面,那像话么?
他眼睛一转,指着日俄之间位置说:“给赵先生让出个位置。”
寺内正毅不大服气。
沙俄代表却乖乖让位。
此时,韩国统监是曾祢荒助,伊藤博文让赵传薪杀了之后,曾祢荒助上位。
但这人被赵传薪吓到了,对吞并韩国一事并不如何积极。
最近总有人谈和他,背后很难说没有副统监寺内正毅的影子。
此人是个强硬派。
赵传薪乐呵呵的走过去,见寺内正毅不让地方,便将手搭在其椅背:“诶,人家委员都发话了你还不让让,真是没素质。”
寺内正毅感受到椅子传来一股大力,他身子一栽楞:“哎呦……”
好悬没摔倒。
他赶忙保持平衡,椅子也被推的往旁边窜去。
他对赵传薪怒目而视。
赵传薪掏了掏雪茄,才想起抽没了,点上烟叼着对寺内正毅恶形恶状道:“小鬼子你瞅啥?再瞅焯尼玛的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寺内正毅鼻子好悬气冒烟。
但是单枪匹马对上赵传薪,吃亏的必然是他,他只能忍气吞声,朝一旁再让三分。
廕昌偷偷观察赵传薪,见这人来正式场合,穿着却随意的很,根本不将列强群豪放在眼里。
从气质上,初看痞里痞气,再看杀机毕露,俨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据说此人惯会扮猪吃虎,假装粗鄙武夫,实际上粘上毛比猴子还精。
弗洛斯·冯也不满赵传薪如此随意,是以冷哼一声:“赵先生,要知道,你所代表的,不单单是你个人,也是咱们军备限制委员会。”
赵传薪面色一肃:“冯委员说的极是,故而赵某一直在考虑,如何让世界关系这艘巨轮避开暗礁浅谈,穿过狂风巨浪。赵某愿意和全世界做朋友和伙伴,我的意志和决心……”
弗洛斯·冯瞠目结舌。
在座列强听的目瞪口呆。
赵传薪看向寺内正毅:“正如这位鬼子所言,在韩国最危难的时候,他们日本提供了‘巨大’的帮助,我想他们明年一定会深化这种帮助。赵某视和平为阳光空气,认为世界失之则难存,故而也愿意为韩国提供一点绵薄之力,譬如在这会宁。”
寺内正毅脑瓜子嗡嗡地:“韩国有我们大日本帝国帮助已经足够,不需要你。”
而且,赵传薪说明年日本会“深化”帮助,显然意有所指,让寺内正毅心里一惊。
他怎么知道的?
推理出来的?
这人真是可怕的对手!
他忽然想到了个本应不起眼的小事,赵传薪出版个画册,叫——《清末的法师》。
据说,这本画册上预言的内容,全部照进现实。
他并不相信赵传薪能掐会算,只是觉得赵传薪这人心机深沉,深不可测,能够根据世界局势,推断未来而已。
念及这些,他甚至忘记了赵传薪叫他“鬼子”的事。
赵传薪满脸嗔怪:“鬼子,你这叫什么话?赵某一再强调,要守望相助,赵某只是在这延边地区略尽绵薄之力。当然,如果未来赵某力所能及,也会过去帮你们一把的。”
寺内正毅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