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等待贫民窟整日乞讨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只有嘟嘟毫不怀疑她从血汗销赃窟换来的东西可靠性。
我问嘟嘟:你怎么知道那一汪石中水没有毒呢?
嘟嘟那毛茸茸圆嘟嘟的脸高昂着,对我们的质疑有些生气的说:我就是知道!只有不在心里给物体强行赋予价值的人,才能从血汗销赃窟里换出东西。万物是平等的,万物本身毫无价值。所以每次我换取东西,取出的东西被赋予价值后,我心中天平倾斜,就无法举重了,要恢复几天才行。
赵传薪若有所思。
嘟嘟在去血汗销赃窟之前,可以举起千钧重物,出来后连一块石头都举不起来。
只是她说的话太玄乎了。
中午时分,当符文之城上空的太阳变的火辣,将先锋伙伴避风港阴刻2黑龙角高的大字的牌匾都照的难以看清时,老乞丐姗姗来迟。
老乞丐照旧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老乞丐又高又宽的苹果肌抽动,额头深深的纹路挤在一起,他伸出像是蚌壳那样粗大的手:好了,剩下的钱该给我了。
我:
赵传薪赶忙写:
我问:这些天,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比如腹痛?
老乞丐摇头,笃定的说:无畏先锋,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有一件事值得奇怪,你知道我年轻时候喜欢喝璀璨绿洲贩来的香堇酒,我也曾宽裕过,至今这种酒的价值也不低于1银币每10球沙。我怀念过去的味道,所以我把你给的钱都去买了酒,可我怎么喝都不会醉,反而每次喝完身上酒味浓郁,似乎我喝下的酒从我的毛孔中渗透出来了。
赵传薪多少有点激动。
他的毒抗,一直都是他软肋。
我将剩下的钱交到老乞丐手中。
临别前,老乞丐郑重其事的说:无畏先锋,以后再有类似的好事一定想着我,要知道我和你一样都是很讲信誉的男人。
我哭笑不得的将老乞丐送走。
赵传薪立刻取出石中水,拿着试管举在面前看了看,略作犹豫,他一狠心:“每天一杯,偷偷变强!”
说完,“咕咚”,一饮而尽。
果然,喝完什么反应都没有,跟他喝了一杯从官货局院子里挖出的深井压出来的井水没啥区别。
与此同时,“我”也喝了另外一半的石中水。
下午,我让工匠照例去书店,拿着昨天20的营业额去买书。
先锋伙伴避风港为了装大量的书籍,不得不扩增一间房屋。那间屋子成了一座巨大的,二分之一的书架已经摆满。
赵传薪将黑色傀儡工匠和星月传送过去,将新买的符文之城的书籍翻阅一遍,今天份额体力刷完合上旧神法典。
翌日早上,赵传薪早早去府衙办公。
到了府衙外面,他看见崔凤华将两手拢在袖筒里,缩肩塌背貌极猥琐。
他戴着一顶奇特的帽子,尖顶,瓜皮型,通体毡制,正面有火型图案,护耳是水獭皮做的,护耳带长的垂到了胸口,被风吹的飘飘然。
他看见赵传薪老远就殷勤的打招呼:“大人早。”
赵传薪犹豫了一下问:“帽子哪来的?”
崔凤华愣了下,目光闪烁道:“是我花钱买的。”
“你昨晚在哪睡的?”
“我,我,我就在这里睡得啊”
很明显,崔凤华言不由衷。
赵传薪干咳一声,没说什么,背着手进了府衙。
崔凤华在后面紧紧跟随。
等到了府衙,崔凤华发现已经来的公职人员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崔凤华问杨桑阿:“怎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杨桑阿咳嗽一声,摇头道:“无甚不妥。”
崔凤华认识的人有限,挠挠头不明所以。
等到了赵传薪办公室,崔凤华还是忍不住道:“大人,是不是我戴的帽子不妥?”
赵传薪点上烟龇牙笑:“你戴的帽子叫陶尔其克帽,有两种,男人戴的正面有钱的图案,女人戴的是火型图案,另外女人的帽子护耳带子长,最长的能飘到腰畔。男人戴的是圆顶,女人戴的是尖顶。”
崔凤华低头看看自己帽子上长长的护耳带,摘下帽子又看看尖顶,老脸不由得一红。
赵传薪瞥了他一眼,说:“小崔啊,不是我说你,以后在府衙做事,多少注重形象,注意风评。这帽子水獭皮磨损严重,软塌没了形状,鼓鼓胀胀的,一看就知道旧帽子。伱去淘了个二手货?”
“这”崔凤华支支吾吾。
北地草原严寒而风大,出身于苦寒之地的草原女子性子却热辣滚烫,不拘小节。
赵传薪猜到了什么。
崔凤华这个老轱辘杆子,怕是昨夜没干好事。
他那顶帽子风格,明显是已婚女人戴的。
赵传薪起身,猛地一拍崔凤华后背:“以后把腰背给我挺直了。你看我,长得就又矮又丑,身上没什么稀罕肉。但是,我这挺拔的身材,这美好的品格,温文尔雅的性子,注定我在人群中要鹤立鸡群,哪怕潘安在世在我面前也要被压一头。这,就叫做气场。你,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