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有特殊手段,能让植物快速发芽。
我获得了叛军首领的纳新药剂奖励。
好久没获得奖励,一式两份。
赵传薪手里出现一个金属小瓶,瓶子有三个肚,开口处打造的好像一个皇冠,瓶肚上刻画着大量繁杂的自然科学秩序语言图形。
这叫酒器,是一种平时用在神神叨叨的祭祀上的祭器。
叛军首领对我说:无畏先锋,感谢你的帮助。我希望伱能留下一个你的朋友,以便于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听了叛军首领的话,我感觉最近有大事要发生。
回到先锋伙伴避风港,我服下了纳新药剂。
一小时后,我开始剧烈的咳嗽。
赵传薪倒是不怎么害怕,最多氪命一年。
我的食道管涌动,长久积累粘结在食道管的异物被吐了出来,那股臭味比不上臭液,但也不遑多让。
我从来不知道,原本人的食道如此之臭。
我继续咳嗽,从气管中咳出了青色的散发腥味的异物。
我肚子骨碌碌的叫唤,这是要方便的征兆。
赵传薪:“”
也就是说喝了纳新药剂就会上吐下泻呗?
我让兄妹去血汗销赃窟蹲守传话。
工匠对我说:纳新药剂应当是璀璨绿洲自然科学术士炼制的自然秩序魔药。自然科学是与符文学和海市虚境的奇点公理齐名的学识,神秘而强大,价值和符文碎片一样高昂。
嘟嘟照顾我,为我端茶递水,帮我拿纸。
当我吐完拉完以后,我感觉身体舒畅,头脑清新。
直到刷新完体力,“我”不但没死,反而更生龙活虎。
赵传薪合上旧神法典,心里有数,他拧开酒器的盖子,将里面液体一饮而尽。
“咳咳”
“呕”
半小时后,赵传薪推门而出,扶着山腰小屋外平台后加装的木栏杆扶手,弯着腰,排山倒海的吐了起来。
连吐带咳,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果然,黑的黄的吐出咳出一堆。
黑乎乎的似乎是肺子里的经年累月吸烟留下的陈年老焦油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山腰小屋没有室内卫生间,赵传薪需要跑雪地里释放。
冬天的关外,上厕所冻屁股最遭罪。
蹲时间长,屁股都冻麻了。
赵传薪骂骂咧咧:“盖厕所谁能来掏大粪?”
这就是他没盖厕所的原因。
他蹲在林子里,忽有所感,一抬头,看见树梢站着个白色的身影。
“你他妈看啥看?”
树上蹲着的是雪鸮,它正定定的看着赵传薪方便。
被骂了,雪鸮缩了缩脖子。
第二天早上,赵传薪洗了个澡。
里外透彻干净,换上一身没味的衣服。
山腰小屋清晨的风景很好,因为在河边,有雾凇,树枝银灿灿,千条万条。
但赵传薪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除却刚开始拍照、欣赏,久而久之则好山好水,好无聊。
没什么稀奇了。
赵传薪出门,没急着回胪滨府,先去了一趟河对岸巡视一下领地。
扩地了,但胪滨府兵力不足以在新增地盘设卡,边防力量薄弱,但凡毛子真想摸过来,其实是守不住的。
赵传薪过河后向北走,那里有一块地,在签订的戊申条约中被毛子明确表明赠予赵传薪作为私人领地。
他穿着厚厚的棉服,刚钻出一片林子,差点撞着一个毛女。
对方也被吓了一条,叽里咕噜的呵斥一通,显然没说好话,但赵传薪听不懂。
赵传薪见毛女披头散发,似乎刚醒,拎着个木桶准备汲水。
他也骂骂咧咧:“你要做一个勤于挖井的贞子,一大早上别跑出来吓人”
胡大已经派人过来勘界过了,赵传薪还能在卡达亚东边的田头上看见鄂博堆,那些石头上带着黑乎乎的冻硬了的淤泥,似乎是从河里挖出来的石头。
看了一圈,只有一些俄民,没见着俄兵,赵传薪才转身返回。
这里的俄民没走,其实已经属于他赵传薪治下之民。
以后他们种地,经商或者建工坊,每年都要按时向赵传薪个人缴税。
这让他有些像欧洲旧时领主的意思。
看完这些,赵传薪双手抄着袖子不紧不慢往回赶。
原本的满洲里,如今彻底更名为胪滨府。
胪滨府算是个错误的地名,但如今将错就错,这名字算是定下来了。
胪滨府府衙在火车站附近,其实也算不得阔气,只是占据了东清铁路公司原有的办公点。
因为赶走了俄兵,周遭牧民百姓自由进出胪滨府,这里变得更加繁华热闹。
扎赉诺尔矿区的骆驼车往来不绝,就是路有点糟糕,有时候来不及清理的雪,被车轮反复碾压,积雪融化,和泥沙混合,变得泥泞不堪,车轮子动辄陷进去,需要人帮忙推动才能走出。
一群疯跑的鼻涕娃,踩在泥路上,再在雪地上一跑,就留下长长的黑色足迹。
杨桑达喜很精明,用全部身家,在胪滨府府衙附近购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