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收势:“嘎哈,大早上号丧啊?快来,看我给你们准备了啥。”
珠尔莫特赧颜。
众人走进,立即看到了通往湖中的岩石窄桥。
再向里看,待看见了熔融石英玻璃屋,不由得张口结舌。
知府大人造了个水晶宫?
超高通透度的熔融石英玻璃屋,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赵传薪说:“你们去弄点板子,做个厚实的房门,折页已经装好,直接钉上就是。里面有壁炉,弄点柴火,冬天在里面烤火,也不要多了,这边两个人,对岸两个人,偶尔在骑马去别处转一圈,就能看守整座湖。”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在对岸还有一座同样的“水晶宫”。
阿裕喜兴奋道:“让我看看。”
说着,他大步流星迈上石桥,走进了岗哨亭。
嚯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湖水,岸边的草地,全部映入眼帘。
除了造壁炉那面墙外,连头顶都是通透的。
众人担心人多将桥踩塌了,纷纷叫到:“副总管快出来,让我们也看看”
两座岗哨亭,今后成了达赉湖的一大奇景。
赵传薪笑了笑,煎了两个鸡蛋,烤了两块牛肉,取出从满洲里买的大列巴和酸黄瓜夹着吃,算是早餐了。
吃完,一群人抢着帮他洗刷餐具。
赵传薪收拾妥当,摆摆手说:“我先走了,你们记得把门装上,在里面打造桌椅和床,晚上睡觉也不在话下。”
除了感动就是敬畏。
有这种知府,尼古拉二世亲自来游说,五翼八旗也不会有人再去造反。
赵传薪很忙,但目前多半都是琐事。
他每天东一头西一头的窜,多半是故意的。
明知道沙俄和日本说不定哪天就会报复,那干脆让自己的日常变得没有规律可言,以此来减少中招风险。
赵传薪怕什么?
自从智能陀螺仪吸收红岛先觉之光,增加了感知范围后,他甚至不再害怕有人放冷枪,因为此时的狙击镜还不成熟,人的视力再好也有限,机械瞄具裸眼狙杀的极限也就是三百米左右,那都是狙神级别的人物,当世罕有,再远就扯淡了。
但他依旧怕炮轰,怕炸弹,怕投毒。
除了在胪滨府外数里的几处安排卡伦,让士兵轮值外,他最近基本不怎么在府衙吃饭。
偶尔在外面过夜。
因为胪滨府要开展业务,加上工地上闹闹哄哄,不可能严查每个进出者,赵传薪也不敢保证有没有人揣着炸弹来个玉石俱焚。
在这个充斥极端的理想主义者的世界上,燃烧着兵变与复仇的岁月里,就算大罗金仙临凡也得在那些冒着火光的巨响中瑟瑟发抖。
所以赵传薪神出鬼没,但每次回来,都在外面转一圈,让大家看看他赵传薪忽然又回来了。
谁也搞不清他的行踪。
坏处就是
“大人,索伦、额鲁特、巴尔虎三部境内,奉旨赐号的五座寺庙需要发香火钱,共计60两,需要伱用印。”好容易抓到赵传薪的影子,杨桑达喜赶忙说:“这是胜福总管多次提醒的事情。”
赵传薪伸手:“拿来。”
呈文递上,赵传薪取笔,写了个“可”,取出大印刚想按,停下动作抬头问:“香火银?这群喇嘛不事生产,不交税,还得给他们银子?”
天下还有这般好事?
“大人,这个说来话长,香火银还是要给的,咱们当地牧民都信佛”杨桑达喜生怕赵传薪脑袋一抽抽,决定以后不给了。
关键是,这完全有可能发生。
那事情就大条了。
连杨桑达喜也是信徒,就想吧。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行。不过,这60两银子,必须在外面贴布告,让百姓都看见银子去向。”
杨桑达喜没明白其用意,但这都是小事,照办就是。
为何胪滨府人手严重不足?
比如发香火银这种事,一般至少由三个人执行。
一个领催,两个沿途护送的士兵。
胪滨府的公职文员太少,走一个,就少了个办公的。
而五座寺庙相距甚远,或许一走就是两三天。
不但公职人员不够用,连士兵和巡警数目都有些捉襟见肘。
但赵传薪还不敢大肆增兵,不是担心清廷忌惮,而是怕公费不足
这才走上正轨,各种票放出去,要慢慢收税见钱。
田赋则要等到明年秋收。
别的地方放垦要收荒银,赵传薪这里是免费的,又少了一向收入来源。
为了长治久安,赵传薪又在海拉尔地区取消了各种苛捐杂税。
长久来看,会步入良性循环。可短期来看,胪滨府要穷一段时间了。
后果就是大家都很忙,旰食宵衣只争朝夕。
所以赵传薪得画大饼。
他召集大家开了个会。
会议室就在他的卧室。
卧室里人头攒动,大家不能坐,都坐着就没地儿。
再也没有比这还寒酸的府衙了。
赵传薪说:“大家都很忙,我不说废话,开会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