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坤并没有专门学过水遁之法,但是他在“河图洛书”中以诸般大道映照自身,梳理自身所学,倒也推衍总结出一些借水而遁的法门。
只是他目前伪装成凡人武夫,自然不能会水遁,便对清笃道长道:“我不会水遁,这却如何是好?你们谁能带着我?”
清笃道长面露难色:“水遁虽也不是多么复杂精妙,但总归是师门所传,我不能教你。至于带你施展水遁,我目前还没有这般法力,带着陈奇倒有可能。”
乔坤又去看梅傲雪,梅傲雪则道:“我的水遁别有玄妙,便是传你,你也学不会,何况你刚学会‘清风引’,只有些许法力,也不够施展水遁。”
乔坤心道,这倒也没错,他此时是纵然学了“清风引”,法力也不够。“既然如此,我便不去了,你们去王宫便好。”
听到乔坤如此说,清笃道长面有焦急之色,显然是将乔坤当成在王宫中的重要战力。
梅傲雪略有犹豫,还是出声,“我这倒有个简单的法子。”
乔坤问道:“不知是什么法子?”
却见梅傲雪运使功法,从口中吐出一枚珠子,递给乔坤,“将这珠子含在口中,你自然能施展水遁,便借你暂用。”
乔坤顺手接过,觉得这珠子甚为圆润柔滑,再细看有荔枝大小,如琉璃般无色透明,在暗澹月光下散发着澹澹光华,珠子里似乎充盈着云气,不住变化形态,依稀可见些玲珑楼阁。
好像是个好宝贝。
只是这珠子表面似乎还有些梅傲雪的口水粘在上面,将它放入口中,乔坤心里忍不住有些别扭。
而且他对梅傲雪也忍不住怀疑,这般宝物,如何便能借给他人,就不怕我不还的吗,这些散修都如此富裕?
眼见梅傲雪美丽的眼睛看过来,他终于还是克服心里障碍,不顾梅傲雪的脸色,将这珠子在衣服上仔细地擦了好多遍。
这个时候陈奇面上愈加愤恨。
乔坤看着,心下猜测,如果不是陈奇愤恨这宝物不给他,就是他喜欢梅傲雪。
看来以后只能和陈奇决斗,解析他的法诀,得到那“哈”之术了。
这般想着,乔坤将珠子放入口中,立时便感受到自己与水的亲近感觉。好似水与自己是亲人一般,他不只是掌握了水遁,甚至还多了一些操纵水的本事。
此外还有一些营造幻象的能力,可以构建亭台楼阁。
而且这些能力在朝歌城内受到的压制还要小一些。
乔坤得此宝物,心下不安,这般宝物都能借人,这梅傲雪究竟是谁?
乔坤虽然有些想法,却没有声张,他内心也是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毕竟这梅傲雪对自己还算不错,也没有展现出敌意。
可能是他被坑多了,现在总是要忍不住怀疑什么,远不如之前光风霁月。
玄叶也会水遁之法,陈奇被清笃道长带着,倒是都能进入王宫。
众人达成一致,借由城外清水河进入王宫,若事不可为,便离去。
只是此时天色已晚,朝歌城门已然关闭,众人却出城不得。
清笃道长开口,“我早有准备,先跟我来吧。”然后带众人前行。
众人跟上,乔坤便问道:“你们不是有些仙法吗?如何不用仙法出城?”
“你是什么都不懂啊。”陈奇又嗤笑一声。
“乔兄弟以前并未修道,当然不懂。”清笃道为乔坤辩解一句,又解释道:“在朝歌城内有气运压制,法术威力要弱上很多,若城门开着,遁术威力虽弱,却也能遁出,若是城门关闭,隔绝内外,想要施展遁术离开,便要费一番手脚了。到时惊动了守城士卒,反是不妙。”
乔坤点头,表示知晓。
乔坤本以为清笃道长是要带众人走密道出城,却不料只是来到一处偏僻房间休息。
众人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才从城门离开朝歌城,来到城外清水河畔。
清水河宽有二十多丈,虽然水深有三四丈,依然清澈,河中鱼虾可见,河畔杨柳青青。
众人寻了处偏僻之所,掐诀运起水遁往王宫而去。
借水而遁的法术非常麻烦,并不是掐诀之后默念地点,便能到达目的地,还要自己把控方向。
若要施展水遁去具体地点,需要默记当地的水脉行走图,不然很有可能迷路。逃跑时慌不择路,自投绝路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此前清笃道人早做好了功课,自然知道该行往何处。
众人跟着清笃道长,乔坤此时才能感受水遁的妙处,这是一种似乎与水融为一体的感觉,他感觉似乎水流经过的地方都能去。只是这认路却太麻烦。
行不多时,四周水道越来越窄,乔坤也感觉法力受压制程度更重,便估计已经到了王宫。
看来王宫城内虽可施展水遁进出,但是法力的压制仍在。
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