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鲁曼先生的脸上没有多少因为这件事而产生的笑容,反而有些忧虑,“他们已经找过我了,也表示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他们这么大方的认输,我反而有些不安。”
“这些资本家,没有一个是好人,他们一定在预谋着什么。”
反垄断的调查让他们很头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拆分。
就目前的局面来说,总统府说他们垄断了,他们就垄断了,调查的事实依据也会反映出他们垄断的事实。
垄断就要被拆分,按照目前联邦的规则,财团要被肢解成碎片,然后拼命往里面掺沙子。
如果杰瑞和戴斯是一个很强势的超级财团,这些掺进去的沙子很有可能会被他们转化成自己的力量。
可如果,他们不够强势,手段不够高明,这些沙子就会成为肉中刺,眼中钉。
是生存,还是挣扎,全在总统的一念之间。
特鲁曼先生很难下决定,这也是他把林奇找来的原因。
林奇没有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他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很犹豫。”
“也许你能给我出一点主意,这方面你是专家。”
林奇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特鲁曼先生端着咖啡本抿了一口,“我现在有些不确定。”
“如果我下了重手,在我卸任之前,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挑战我的规则。”
“但我也会把那些资本家得罪死!”
“我并不担心他们会对我怎么样,我担心的是我离开后,他们会推动国会废除一些法桉,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
“可如果我接受了他们求和的要求,也许会释放一个错误的信号,我在他们眼中,会变得好商量!”
他现在考虑的问题其实和很多有孩子的家长考虑的一样。
孩子犯了错,该不该惩罚他,惩罚到什么程度,始终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惩罚得狠了,有可能会使父母和孩子之间产生隔阂乃至仇恨。
惩罚的轻了,孩子们根本就不把这次受罚当做是一回事,起不到教育意义。
这就是特鲁曼先生面临的问题。
他随时都可以终止对杰瑞戴斯财团的反垄断调查,也可以随时的确定他们存在垄断行为。
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他还没有想好,他希望林奇这位他眼中的大资本家,能给他提供一些建议。
林奇认真的听完他的问题后,并没有直接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没有什么正确答桉。
与其回答一个可能不令人满意的答桉,不如让他自己去发散思维。
“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能够引起别人的重视,并把它当做底线装在心里了吗?”
“如果你认为到此结束,或者继续调查下去甚至是定性后审判,能够让所有人记住什么,那么你就去做。”
“至于你卸任之后的事情会怎么样,还很难说。”
“还有三年十个月的时间,特鲁曼。”
“人们会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把一些事情变成习惯的!”
特鲁曼先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认真的思考着。
有那么一会功夫,他又问林奇,“你认为,如果把同样的手段用在你的身上,你会害怕吗?”
林奇想了想,笑着说,“我下次会更小心。”
他没有说会害怕,或者不会害怕,而是用这种方式给予特鲁曼先生启发。
“从现在来看,他们损失了三名参议院的政治代言人,一些众议员。”
“你知道,有参议员,想要众议员很容易。”
“然后一些罚款,赔偿,几百万的数字对于大财团来说可能不那么舒服,但也不会让他们无法忍受。”
“接着是反垄断的调查,反垄断问题对任何财团来说,就像是一把屠刀。”
“当你把屠刀举起,再落下来之前,我会一直害怕……”
但是落下来之后,特别是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时,谁会在乎?
资本永远都是贪婪的,当一个人没有那么强的原则性,能妥协一次,就意味着可以妥协第二次。
无非是筹码够不够的问题!
林奇好像什么都没有回答,但又什么都说了。
特鲁曼先生像是什么答桉都没有,但自己又想到了很多的答桉。
他还是有些犹豫,还需要进一步的思考。
有那么两分钟后,林奇也开始问一些自己感兴趣的。
“凯瑟琳他们什么时候走?”
“什么?”,特鲁曼先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哦,你说这件事?”
“三月底之前,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会觉得我们只要选一个州长,其他事情就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