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一大早瑞卡就起床了,他的愤怒到现在都没有平息。
昨天他在外面寻找大祭司的时候,意外的听人说见过这个人,他本以为大祭司应该是以一名流浪汉的身份出现在街头,或者公园里。
但没想到那个见过大祭司的人却说他在布佩恩市中心的购物商场中见过这个人,他还买了不少东西。
在短暂的否定之后,瑞卡一瞬间就愤怒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
这就对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没有钱,以他在纳加利尔所拥有的身家,即便只是拿出一部分来满足联合开发公司那些人的胃口,剩下的也足够他在联邦过上奢侈的生活!
他被骗了,被一个自称是自己父亲二十多年的人骗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他来继承任何财产!
在寻找了一天没有结果之后,他回来早早的睡了。
没有喝酒,没有吸烟,没有看电视剧,没有滥交和虐待,他为了今天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那个老家伙,他可能是这辈子第一次睡的那么早,也起的这么早。
他弄了一点东西吃,味道有点怪,感觉有点馊。
不过无所谓,作为一名纳加利尔人,吃刚刚坏掉的食物就像是一种天生的技能一样,他的味觉能下意识的忽略掉那些怪味,第二口时就已经察觉不出来了。
他看着地图,昨天找了不少社区,今天他会去更高级的社区,他需要有一个计划。
留学的生涯让他多少明白了一些工作有效率的办法。
与此同时,一名社区保障巡逻人员正在这附近转悠。
他是被安委会安排来监控瑞卡的特工,一名新人,这种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的工作,往往都会交给新手们去做,这也是安委会,乃至更多联邦机构的特色。
他一边吃着一块钱一份的培根鸡蛋三明治,一边慢悠悠的盯着那栋房子,今天又是和往常任何一天没有区别的一天。
他这么想,他有时候也会质疑上级安排他这份工作的意义,他觉得自己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好在只要等到这个月结束,他就可以脱离“新人”这个级别,去做其他工作了。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远远的就看着他。
这让安委会特工有一种“这个人应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的感觉,他几口吃掉了手中的早餐三明治,拍了拍手,看着那人。
“先生,这个地方我找了很久找不到,它在你们这里吗?”
安委会特工接过纸条,上面的地址的确是这个社区,但是更进一步的地址他却很陌生。
“我不确定你的这个门牌号是不是正确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查一查这位……先生。”
纸条上有一个人名,但门牌号好像是错的。
在联邦的门牌号一般来说是某某大街某某号或者某某社区然后是详细的门牌号,现在这个门牌号不在这个社区的范围内。
也许是写错了?
他不确定,不过他可以从社区住户的档案上查一查有没有这个人。
反正大清早的,那些人可能还没有醒过来,他闲着也是闲着。
在年轻人充满了惊喜的感恩中,他觉得自己会度过一个有意义的早晨。
两人一起前往了值班室,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两名年轻人从路边的植被造景后绕了出来,快速的进入了瑞卡的家中。
大清早的,房子里所有人都在睡觉,除了瑞卡。
有人推门进来时,瑞卡听到了声音,不过他没有起身,经常有年轻人会到他这里来,他也懒得一遍遍的去开门关门。
他还在想着如何把大祭司找出来,然后如何逼他把钱都拿出来的事情。
直到……脚步声临近时,他才觉得不对。
这里铺着的是地板,他们穿的都是那种很宽松舒适的鞋——主要是运动鞋之类的比较便宜。
皮鞋价格昂贵不说,保养也是一个麻烦,其他人没有皮鞋,瑞卡以前有,后来拮据的时候把皮鞋都卖掉了,他现在穿的也是运动鞋。
但房间里响起的,是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转身时,看见了两名……穿搭很怪异的年轻人。
他们穿着的都是正装,棕色丝绸料的衬衫,一件很轻薄的棕色马甲,深色的外套,以及一件风衣。
在他们的胸口还有怀表链,老实说现在布佩恩人不太喜欢带怀表,大家都喜欢手表。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套穿搭都非常的正式,足以他们出席任何场合都不会失礼。
可他们偏偏还戴着一顶毛料的鸭舌帽,这就很怪异。
“我没见过你们。”,瑞卡起身了,他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他更不会想到一直珍爱他的大祭司,会想办法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