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这边的小家伙们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穿着防水背带连衣裤的老福克斯先生看着马厩里伸出的马头,用手拍了拍它的脸颊,有点感慨。
他挨个的和这里的马道别,然后还去看了看他的那些牛,接着给员工们安排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工作。
主要是照顾这些动物。
老福克斯先生曾经是一个农夫,后来才有了一些变化,可无论如何,他的血脉中都有着对农夫生活的热爱。
人就是这样,穷的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会被认为是对自己天性的抹杀,是令人厌恶的压迫,是社会不公平的表现。
看看那些有钱人,他们围坐在高档的家具边上,穿着得体,喝着穷人们享受不起的咖啡,说着一些可能高压但一定无聊的事情。
他们什么都不要做,就可以享受金钱以及金钱带来的所有快乐,而那些穷人能做什么?
他们只能去接触马屎,牛屎和狗屎!
但当人有了钱之后,之前他们认为是对自己最大迫害的工作,就会变成一种情怀,一种向往,一种态度!
老福克斯先生因为不想当一个农夫在各种动物和粪便里蹉跎一辈子,所以才来到城市里。
可现在他有了钱,他又觉得还是农夫的生活更适合自己。
从福克斯影业暂时隐退之后,他每天都在自己的农场里照顾这些动物,如果不是农场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有钱的富翁,很多人可能都不信他是一个真的有钱人。
这就是生活,在富人的眼里生活是享受,在穷人的眼里,生活则是煎熬。
因为钱。
安排完所有的工作后,他回到梳洗区,脱掉了防水背带裤后喷洒了一圈消毒剂,然后才从饲养区走出来。
在饲养区外的农场道路上,前后一共停着三辆印着联邦税务局的徽章和缩写的车,以及一些一看就是特工的工作人员。
这一天的到来并不是意外,对于大多数捞偏门的人来说,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政府哪一个先到来。
税务局能先找上门,实际上比某些他已经遗忘了的谁谁谁的谁拿着枪找上门来好的多。
对此老福克斯先生一点也不慌,从容的伸出了双手,看着站在门边的一名特工,“要戴手铐吗?”
特工摇了摇头,“这只是协助调查,福克斯先生,你不需要受限,上车吧!”
老福克斯先生微笑着进入了车厢中,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很多的变化,金钱,社会影响力和地位带来的变化。
如果是以前,他很大概率会被三个人按在地上,其中有一个人还可能会压迫他的气管或者胸腔来减少他呼吸时吸入的空气,减少带氧量让身体无法提供爆发性的力量来抗拒抓捕。
可现在,连手铐都不用戴。
车子很快就离开,农场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老福克斯先生虽然进去了,可小福克斯还在,没有人会觉得这将成为动摇“福克斯家族事业”的诱因。
“你们刚才有人说‘协助调查’?”,坐在车子上的老福克斯先生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顺带还开了一个玩笑,“协助你们调查我自己吗?”
这些人突然来到了他的农场并且告诉他他需要和这些人走一趟,当然这是在验证了这些人的身份之后,此时他有点搞不清楚,这个协助调查到底是一个说法,还是发生了其他事情。
他需要预先知道一些什么,这样才能够做好准备。
可车里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搭茬回答他,车厢中的气氛很沉闷,紧接着老福克斯先生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走的这条路不是去城里的。
从农场到塞宾市的路他走了很多遍,不说闭着眼睛都能走完这么夸张的说法,至少他不会认错。
可现在这不是,刚刚车子在一个岔路口本不应该拐弯,拐弯之后的这条路是通往洲际公路的,那条路不通往塞宾市。
看到了这一幕,他没有惊慌,多年行走在灰色地带的生涯让他有了比一般人更丰富的经验,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名特工,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优越感和臭味是做不了假的,那么问题就出在哪?
他决定尝试着试探一下,“嘿,我说,这不是去塞宾市的路。”
依旧没有人回答,这个结果也让老福克斯先生不像刚才那么淡定了,这些人是州税务局的。
联邦的税收大抵分为三层面,第一种叫做联邦税,第二种叫做州税,第三种叫做地 方税,税收的征收方式复杂的程度让绝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弄不清楚。
所以会计这个行业在联邦才会如此的火爆。
说起来很可笑,有一大半以上的联邦人都不知道如何正确的申报自己的收入,这听起来挺有趣,也证明了联邦税务体制这玩意有多么的混乱复杂。
如果没有必要,一般不太容易会接触到拜勒联邦的州级税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