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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千诺已经有了方向。
东方景琰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长孙千诺今日的两个妆容，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耳边回响起南宸安的提议：“皇上，不行就偷偷给皇后娘娘做做法吧！这样下去太吓人了。”
随即否定了这个提议，宫里最忌怪力乱神之说，他怎能带头做这种事呢！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突然被噩梦惊醒。
梦里，他竟然看到长孙千诺抱着一个孩子在啃噬，鲜血将她的嘴染得通红。
“该死！”男人恨不得杀了长孙千诺。
东方露出鱼肚白，一夜噩梦的东方景琰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床前有道目光注视着他，睁开眼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送走，蹭得起身，往床里面撤身，与她拉开最大距离。
烟灰色的脸上画着两个圆圆的红圈，三角形的眉毛，黑色的大眼圈，唇上两个小红点，眼角还有个大痦子，整张脸可说是烟熏火燎，像是刚从火炉里扒出来似的。
见他醒了，咧嘴一笑道：“嗨皇上，早上好。”
“长孙千诺，你又要做什么？”男人怒视她质问，恨不得用眼神将她碎尸万段。
“就要到早朝时间了，臣妾服侍皇上更衣啊！”长孙千诺要去拿一旁衣架上的龙袍。
东方景琰见状赶紧呵斥：“住手，不准碰。”若是被她这张脏兮兮的脸碰了，这个龙袍他是绝对要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