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了下来,其中一名小弟喊道:
“老大,地上有血。”
邹祖鹏没理会,他一下车就看到地面上的血迹,这让他心中的感觉很不妙。
好在下一刻,一名眼尖的堂主指着不远处的停车位:
“老大,阿浪的车在这。”
邹鹏祖大手一挥,脚步匆匆的向那辆被夹在中间的蓝色跑车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莫名的感觉很不安:
“走,过去看看。”
只是还没等邹鹏祖靠近,抢先跑过去的一名小弟,脸色却骤然一变。
他只看了一眼,铺面而来的血腥气息便让他胃里一阵翻涌,头也不回的捂着嘴向不远处的台阶跑去:
“呕~”
一股混合着酒水的黄汤从喉咙喷出。
随后就仿佛多米诺骨牌,在第一个人呕吐后,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跟着邹祖鹏来的这二三十个人里面,超过大半的人都吐了。
不是说他们心理素质差,而是眼前这一幕太恶心,太血腥了。
海蓝色的跑车,光滑的漆皮沾着血迹。
在狭窄的车身里,能看到砍断的大腿和胳膊,白花花的皮肤在鲜血的浸染下,呈现出一种令人恶心的色彩。
地面上粘稠的血浆里,还能看到断手和碎肉,冲天而起的血腥味,让人不由的想到屠宰场,甚至这里比屠宰场更恶心。
要知道,屠宰场虽然杀生,但地面处理的很干净,可这里?
你甚至能在半开合的车门框看到一截滴着血的肠子。
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位于车窗前一颗面色苍白,眉心处被洞穿,而后被硬生生砍下来的脑袋。
空荡荡的双眸凝视着前方,看着那副熟悉的面孔,五十多岁的邹鹏祖脸色苍白。
他嘴唇颤抖,双眸死死的盯着前方: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下一刻,在漆黑的基隆港小巷,好似杜鹃啼血,一声凄凉的惨叫声响起:“我的儿子啊,阿浪,是爸爸害了你,儿子啊~~”
邹浪死了,邹鹏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倪家人疯了吗?
他们怎么敢对自己动手,难道他们不怕湾岛顶尖帮派吗?!
而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内。
“啪嗒”一声,橘黄色的火焰将烟丝点燃,看着还剩下小半包的红塔,随着一口青蓝色的烟雾从鼻腔喷出,陈长青推了推金丝眼镜。
透过黑色的车窗玻璃,打量着不远处的这群人,耳边是邹鹏祖微弱的嚎叫声。
虽然此刻带着金丝眼镜的陈长青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但他的双眸和语气却充斥着淡漠,随着最后一口烟雾喷出,他平静的在对讲机里说道: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