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阴冷的表情,星野源矢次恭敬的端着一壶日本绿茶敲了敲她的门:“藤原小姐,我是星野源矢次,可以进去么”
“请进来吧”里面传来藤原亚香温柔的回答。
“嗨依”星野源矢次轻轻拧开门把手,沉重的靴子竟然没有发出咣咣咣的声音,而是轻手轻脚的进去,搞得外面几个宪兵都不由得探着脖子看过来。
进入房间,星野源矢次把茶壶放下:“藤原小姐,这里是我的私人珍藏,来自…”
藤原亚香打断他的话:“星野君,是想审问我什么么?直接说罢,我可不是由纪子那样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日本女子”
“你”星野源矢次皱眉,藤原亚香没有称呼守彦由纪子的全名,而是叫她由纪子,难道说是两个人关系已经这么熟络了?不可能的,那晚的宴会藤原家没有参加,不可能见过藤原亚香,如此一来,星野源矢次心里再次警惕了一下,这是藤原亚香在警告自己,虽然假借送茶的名义,但是今天的询问,千千万万不能惹怒了这个藤原家的大小姐。
“当然不是,藤原小姐一看就是武士家族的血脉,我怎么敢小看您,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也好早点洗清您的嫌疑”
藤原亚香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跪坐,星野源矢次只好弯着腰,“审讯”嫌疑人………这大概是星野源矢次最卑微的一次审讯了。
“请说吧”
“是这样,您是什么时候认识西山站内副中队长的?”
“知道他,是我还在承德的时候,搭乘宪兵列车来到奉天,西山君听说我是藤原家的,于是让属下对我十分照顾,见到他本人,那就是开车去宴会之前,熟悉呢?也不能算是熟悉,在宴会当天,我们一个小小的少尉挡在了宴会外,我哥哥就带着我们去了奉天最大的饭店,为西山君接风洗尘~~~~~”说到这里,藤原亚香拉长了声音:“顺便,我哥哥拜托西山君和渡边科长办点事。”
同样是那一天的交情,叫西山站内是西山君,叫渡边间是渡边科长,藤原亚香暗示了什么。
星野源矢次微微笑了一下,他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话里的刺,“区区一个少尉”,就惹得藤原家记仇记了这么久,星野源矢次暗骂,八嘎呐。
“不愉快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星野源矢次为自己人打圆场。
“哦~羞辱了藤原家的英才,特高课的精英,土肥原将军的得意门生,还有守彦家的……救命恩人,您说让这件事情过去?”藤原亚香以发怒代回答问题。
“请您不要转移话题”
哦吼被识破了么,藤原亚香翘起嘴角:“哦,忘记了,星野源矢次队长您,是在审讯我”
“不敢不敢”
“我看你挺敢的”
星野源矢次头上冒黑线,没完没了了是吧!以手段狠辣著称的星野快忍不住一拳头砸死眼前这个女人了。
“您为什么要扎那个支那人的耳朵,针上有没有毒”
藤原亚香摇了摇手指头:“不,不是耳朵,是嘴巴,张嘴说话的关节,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针上有没有毒,要看是怎么定义了”
“什么意思,您是不否认针上有毒喽?”
藤原亚香:“如果您执意认为,做手术时候的麻药也算是毒药的话,那我的针上的确有毒”
“麻药…”
“当然,难道星野大队长真的认为,只要扎一针,就可以让对方失语么?也许会有,但是我不会”藤原亚香用手掌轻轻捂着嘴,有嘲讽的意思。
星野源矢次冷笑了一下,伸出手:“能请藤原亚香小姐,把那根针,给我看看么?”
藤原亚香拿出那根针,说:“送给您都可以”说着,把针递给了星野源矢次。
姿态够了,星野源矢次不准备得寸进尺,原本她想问,藤原亚香碰到西山站内想要拜托他什么的,但是想到他们兄妹对西山那诡异的态度,星野源矢次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就此告辞。
一出门,用手绢把银针包好,拿到了化验科:“检验他的针孔和这个针,再查查毒”
“大队长阁下,毒实在查不到,也许需要请上级派专家来,最好还是熟悉华医的专家”
星野源矢次转着眼珠想了想,熟悉…从奉天本地找?开什么玩笑,支那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只能上报了?那也不行啊,要是这事捅到特高课去,真要是误会,自己岂不是永远别想晋升大佐了?怎么办呢?
“大队长阁下?大队长阁下?”化验科的人小声叫他,“什么事情?”
“我听说,防疫部队最近和本地的一些药商有联系,也许他么可以帮上些忙?”
防疫部队?星野源矢次心里知道这个地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那地方比宪兵队还神秘。
果然……………
冷峰成功的见到了戴笠让他保护的那个人,只不过两个人是不能见面的,隔着一个门板说话,按照这个人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