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王富贵频频给冷峰敬酒,冷峰只是碰了碰嘴唇,搞得王富贵为了掩盖尴尬,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啁酒,冷峰看他尴尬的也是够了,直截了当的说:“王局长,我今天召集了那么多警所的头头,你都听说了吧”
废话能不听说么,压根就是他下的命令让他们来的啊。
“让手底下的那些人拿了那么多现大洋,不给你这个当局长的一个赚钱的机会,就是王局长你不说,兄弟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冷峰笑道。
潘乐在旁边作陪,嘴角抽动,这个长官,真有一副尖牙利齿,明明是花钱跟别人买消息,怎么在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别人求着你似的?!
当然,王富贵不是傻子,听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这顿饭,单纯是叙旧?别闹了,你见过那个同学召集大家一起聚餐是因为“想他们了”,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谁啊。
但是还有个理儿:事,都是酒桌上谈成的,但是,事,都不止是一顿酒就可以谈成的。指望着一顿推杯换盏就能把事情敲定?刚混社会吧小子。
“咣当”冷峰把一根金条放在桌子上,一下子王富贵眼睛就被粘在上面挪不开了,端着杯子的手也开始出汗。
三根手指放在金条上,推到王富贵的面前,金条在桌子上划过的声音,让王富贵心里痒痒的。
“王局长,把我想要的消息,说了吧”
王富贵强颜欢笑:“哈哈哈…冷长官跟,跟我开玩笑,我这里怎么会有您要的消息”
“哦?是么,那看来,我是高估王局长的手段了,啧,可惜了,王局长跟它,有缘无分”说着,金条就要收回来,王富贵立刻扑上去压住,满头大汗:“行”
王富贵说完消息,自己都臊的不行,但是当沉甸甸的金条进了兜兜里,什么愧疚羞愧,飘得烟消云散了。所以不要问那些拿了黑心钱的人羞愧不羞愧的问题了,钱可以然他们无比的坦然。
饭毕,潘乐忍着怒气,跟在冷峰后面,忍了许久,问:“长官,我这就告诉北平站,让他们派人端了那几个卖国贼的王府!”
冷峰回过头,冷笑的看着潘乐:“王富贵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都能知道的事情,军统和中统能不知道?信不信今晚一过,再去查那些王府,一定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潘乐不可置信说:“您是说!”
“潘乐,你这么大一把岁数了,军统里那些破事,还用我一个一个点给你听?别跟我这装傻”要说祖涛不知道也就算了,潘乐明显老油条一个,说他不知道?才算见了鬼了。
戴笠这里很快接到了通报,不由得捶了下桌子:“这个冷峰,让你查什么你就查什么,瞎挖什么!,来人,跑一趟北平,告诉冷峰,就让他针对耿亮中毒和教授们的事情查就可以了,其他的,别充大尾巴狼!”
手下人刚准备离开,戴笠一挥手:“回来”
“处座”?,戴笠:“别去了,这兔崽子比猴子都精,他要是想捣蛋!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戴笠算是认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
冷峰还没回到医院,王富贵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一看冷峰回来了,赶紧了跑过去。
冷峰诧异了:“王局长?深更半夜的,不回家睡觉来医院干嘛?”
王富贵从车上下来:“冷长官呐!我刚从饭店出来,就有人告诉我,那个,那个巴王府的管事的大少爷,死了”
“死了?”冷峰第一个想法是,杀人灭口。
“对,说是他大晚上睡前还玩枪,没注意把保险打开了,把自己崩了”
“哼哼”冷峰心说,再编,接着给我编。
“既然如此,咱们也别愣着了,走吧,过去吊唁啊!”冷峰杀气腾腾。
同时,北平城这晚上不太平,好几个王府一反常态的门庭若市,车马不断,搞得不少人扒着门板偷看。
“快点!快点!”低声的催促声此起彼伏。
戴笠正在想对策,怎么让冷峰罢手,谁知道下属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差点直接亲自跑北平了,立刻打电话给了北平站乔家才:“乔家才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拦住冷峰这条疯狗!”
瞬间从老虎变成疯狗,手下在上司的眼里,没有固定的评价,谁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谁说无情最是台城柳。
乔家才头上冒汗,只敢回复一个字:“是”
电话挂断,乔家才撒开了所有待命的特工,不惜一切代价给冷峰搞事情,去医院搞事情,去警局搞事情,都行,总而言之分散冷峰的注意力。
“可是,处座,医院那边都是他们的亲卫,而且耿川之派来的人今晚就到北平,警察局那边就更没办法了,冷峰一开口,没有人会听咱们的命令,他可是铁腕探长!”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打量了乔家才一下,然后给身边一个人一个眼神。
这个人正是刘讲义,而接收他眼神的,是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