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干什么？”
谢关山没说话，转头找出了一个网页点开，开始播放怎样从零开始搓元宵。
他像是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身边还杵着桑阳，慢条斯理地回答：“我会做的。”
桑阳：“？？？真的吗？”
“嗯。”谢关山说，“要相信科技的力量。”
……
一个小时之后，桑阳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直挺挺地像一条死狗。他的余光瞥见盘子中已经多出了许多黏黏糊糊、勉强算是一个球体的“汤圆”，顿觉人生无望。
谢关山仍然坚持不懈，看上去没有放弃他的汤圆伟业，还在持续产出中。
桑阳看着那些露馅、瘪肚甚至开裂的汤圆，痛苦的捂住眼睛：“关山你别做了，我害怕……”
谢关山：“……”
他听到了这句话，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他，随即又看向了自己的“杰作”，挑起一侧眉梢：“应该，也没有你描述得这样不堪入目吧。”
桑阳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在沙发上开始打起滚来。
谢关山熟视无睹，默默地开火烧水，等到水沸腾了，再将它们一个个下入锅中。
桑阳嘴角一抽，沉默了一下，惜字如金道：“……你开心就好。”
下午六点半，简青准时推开了家门。
外面下了一场小雨，他的衣角都被雨水打湿，就连头发都被湿润的雨水润湿成一簇簇的，略显狼狈地沾在脸颊和颈侧。
谢关山已经做好饭，他系着围裙，从厨房中走出来。
“工
作还顺利吗？”他自然地从撑衣杆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和吹风机，温柔细致的替他擦着头发。
他像是已经做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情一般，动作很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简青任他擦着头发，一边换下自己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外套，抬起头的时候，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线之中明亮极了：“很顺利，学校那边上报得比较早，山体滑坡那头没有人住，大家都很安全，只是孩子们上学的路被冲下来的石块和泥土堵住了，估计得延迟开学。”
他说到学校和那些孩子们，语气柔软了许多，笑意微微，垂着眸整理自己的袖子。
谢关山生性不太爱说话，静默地听着，两人虽然没有很亲近的行为，但站在一起时，却让在场的第三个人产生一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插进去的错觉。
桑阳被他们腻歪的日常闹得看不下去了，嗷一嗓子：“开饭开饭！嘻嘻嘻，小简简，来看看谢关山做的好吃的吧！”
简青闻言，朝着餐桌的方向望去，果然，那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了许多盘子。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谢关山一眼，对方一脸高深莫测的淡然。
简青挑起眉梢，饶有兴味：“谢老师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谢关山：“没有，做得很一般。”
简青以为他在自谦，和谢关山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过去——
直到，他看见了盘子里的东西。
一盘是西兰花炒紫甘蓝，两种不该出现在一起的东西以一种奇形怪状的方式呈现在简青面前，像是在无声地尖叫着。
另一盘则是肉类……炖的烂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让简青不由联想到当年谢关山斩杀的几只血肉模糊的小鬼。
在连续几盘不太能入目的菜之后，最中间摆上了谢关山大人的得意新作。……一盘，雷声大雨点小的汤圆。
雷声大雨点小指的是乍一看像模像样，第二眼有点震惊于它们的吭哧瘪肚，第三眼发现它们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团团抱在一起，仿佛想要效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句话。
简青看着稀里糊涂的一桌子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对上谢关山神色浅淡的眼睛，但是，那里面写着的分明就是期待。
谢关山在等待他的反馈……或者说，在等待他的夸赞。
考虑到谢关山的自尊心，他不能直接说出来。
简青闭了闭眼，心中闪过一千万个夺门而出的念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还是违心的夸赞了他：“很，很有天赋啊。第一次做饭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谢关山：“……”
他也听出了简青声音之中的为难，叹了口气。
桑阳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常殷切的给简青和谢关山拿来了筷子和碗，用殷殷期盼的眼神看向了他们：“来呀来呀，尝尝嘛！关山不是说了，要相信现代科技的力量嘛！”
谢关山很少有像这样在桑阳这里吃瘪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
简青抬头看了一眼谢关山，从桑阳所说的话联想到了老古板神仙大人捧着电脑一点一点跟着教程操作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软，脸上露出一点温柔的笑意：“真的吗？你是看教程做的？”
他用勺子舀了一个看上去正常的汤圆，尝了尝，挑起眉梢：“其实还不错，只是你可能把糖放多了一点，所以尝起来有些甜，紫甘蓝炒西兰花确实比较少，因为它们一般被人们用来拌沙拉，肉也只是炖的有点过头了，问题不大，说不定还很好吃……总之，关山，你已经做得非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