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画像供人供奉是一回事,而被人偷偷传播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弄出这幅画像来的人,竟然会是高大郎!
高大郎曾不止一次地见过谢初夏,只不过谢初夏对他毫无印象。
高大郎在一次宴会上特意请了一位画师与自己同行,甚至还花重金收买了谢府的一位下人,在谢初夏的书房里偷了一幅自画像出来。
赵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只觉得这个高大郎当真是在作死。
好好做你的纨绔子不香吗?
干嘛非得来触怒龙威。
李政气恼过后,自然还是要多问一句:“仅凭着高大郎一人,这画像到不了回纥。”
“陛下说的是,也是原先的福成郡主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又与定国公府搭上线,最终将这幅画像送到了回纥使者手上。正是因为见到这幅画像,所以后来回纥使者才会求娶皇后殿下。”
“哼,福成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陛下,此案还涉及到定国公府以及当时的冯淑妃殿下,甚至还有齐王妃,呃,如今的永顺郡王的母亲等人参与其中,若是皆要查实,只怕连累甚广。”
“那又如何?既然
有胆子做,那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
赵棋心头一颤,明白圣人这是不打算放过这些人的。
只是,真要是都要清算一通,大雍朝堂只怕又要震荡。
恰在此时,谢初夏来了。
“三郎因何发怒?”
李政看到她,心气儿稍微顺了一些,没好气地指着赵棋:“都是这厮办事不力!”
谢初夏其实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不然也不会在此时赶过来。
“赵将军一心为了圣人,您可不能冤枉他。”
赵棋松口气:“都是属下办事不力,圣人仁慈,未曾责罚属下,已是感恩圣人宽厚。”
李政瞪他:“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赵棋不惧,有皇后在,圣人做不出太出格的事。
“你下去吧,圣人向来顾全大局,最不屑因己忘公了。”
赵棋眼睛一亮,有皇后这句话,那今日圣人定然是不可能再发威了。
李政不满,气呼呼地到一侧榻上坐下,谢初夏过来哄他,他便立马转向另一个方向。
“妾也是听闻赵将军在查谢府的一些旧事,这才命人去打听,因一幅画像而惹出事端来,是妾自己行事不慎,用人不当。三郎莫要气恼了。”
李
政重重地哼了一声,仍是不说话。
谢初夏小心地在他一侧站好,将手置于他的双肩之上,开始用力揉捏。
“妾知道三郎都是想要为妾出一口气。只是事过境迁,福成郡主已逝,那名背主之奴妾也已经交由四嫂处置,至于其它人,不过就是一些自私的小心思而已,不值得您龙颜震怒。”
“怎么不值得了?”李政扭头与她对视:“你是朕的皇后,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谢初夏心中微暖:“是呀,在三郎心中,妾最重要。可是在妾心中,三郎也是最重要的。妾不能看着您为了给妾出气,便将您的帝王名声置之一旁。如今朝堂看似稳固,实则之前因幽冥教一事而闹得人心惶惶。逆臣萧氏之家中还有几位在逃人犯,吐蕃国又不甘愿就此退兵……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都事关您的英名,更关处大雍的安危。三郎,妾知您心中有妾一席之地,已然知足。妾也想要为三郎做些什么。”
李政覆上她的小手,颇为感慨:“朕只是没想到,竟只是因为一幅画像,朕就险些失去你了。朕只要想到那个混帐东西竟然敢觊觎你,朕就恨不能杀了他!”
“
三郎若是想杀吐迷度,杀便是了,左右不过是藩属小国,又碍不着咱们大雍什么事。”
这话一下子就把李政的心境给打开了。
对呀,福成死了,他不可能再开棺戮尸,但是他可以杀了吐迷度那个混蛋呀。
“嗯,卿卿言之有理,等再缓一缓,朕得看看回纥的那些王子里头有哪一个是能担得起回纥可汗的。”
“三郎怎么又魔怔了?挑一个听话的不就成了?”
李政一拍大腿:“还是卿卿聪慧!”
可不嘛,挑个听话的捧上位就是了。
如果不听话了,那就杀掉再换一个。
李政不是暴君,不喜欢整日打仗杀戮。
他不会针对那些无辜平民,但是对于那些王室贵族,下手可就狠多了。
“裴东旭已经回来了,朕这就派人给谢修远送密旨过去,他是个眼睛毒的,定然能给朕挑一个听话又老实的。”
谢初夏笑笑不语,只要听话,那么两国边境就不会闹起来。
只要两国不闹起来,那么两国的百姓们就能都过上安稳日子。
不过,当初的事情,有定国公和齐王妃插手,她是知情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所以一直没有找定国公府的
麻烦,至于齐王妃,呵呵,如今不过是一介民妇,连入宫请安的资格都没有,谢初夏自然更不将她放在心上了。
李凡如今是永顺郡王,他的妻子自然是郡王妃,而李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