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件稀罕事,齐妙这个正经的嫡妻,竟然还要张罗着庶长子的满月宴?
而且还是主动的?
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谢初夏让人去打听,结果转一圈下来,什么毛病没有,齐妙就是想要给这个庶长子办满月酒,而且听说这个孩子一生下来也挺壮实,养得也好,坐月子的时候,齐妙还特意提出来让婆母多给安排几个丫环。
宋家最高兴的就是宋弈了。
宋寅和长乐郡主都不见得多高兴,毕竟这是个庶长子,而非嫡长子,这差别可太大了。
谢初夏可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大度到如此地步,她甚至起了心思想去见一见这位齐妙了。
要知道当初她的嫂嫂齐兰险些就要被齐妙的爹娘给害了,她可不信齐妙是什么善茬。
事实上,齐妙也的确不是善茬。
她想针对王喜月,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是奈何没有一回成功。
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还引起了宋弈的注意。
王喜月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齐妙就在饮食上动过手脚,可惜了,被喜月身边的嬷嬷给察觉出来,然后将此事禀明大郎君了。
宋弈眼里就只容得下一个喜月,至于齐妙,不过是以利益互换而来
的一个棋子罢了。
宋弈眼见着心爱的妇人险些被害,自然是要给她讨个公道的。
如此,齐妙就被他给罚了。
宋弈如今也不是毛头小子了,有些事情,知道要拐着弯做,甚至是暗着来了。
他不会打齐妙,也是一连来了正院三天,来了之后,就将下人们都遣出去,然后再把屋门一关,下人们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但是偶尔能听到少夫人的叫声,且夜里又叫了水,自然而然地就以为这是他们夫妻恩爱。
最高兴的就是齐妙的陪嫁丫环们了,总觉得只要主子得了姑爷的宠爱,这以后就能彻底地扬眉吐气了。
可惜,高兴得早了些。
齐妙连着被罚跪了三天!
宋弈来了之后,也不干别的,就是让她跪着,连个莆团也没有,就让她直接跪在青石板上。
齐妙这样的娇娇女如何能受得住?
连跪了三天之后,齐妙就受不了了。
宋弈先前并未多言,只是让她跪着,不问话,也不问罪,什么理由也没有,就让她自己想。
起初齐妙还硬气,总觉得自己是嫡妻,且那王喜月又什么事情也没有,凭什么要来罚她?
可是在宋弈这样的混人面前,齐妙的硬
气半点用处也没有。
终于,齐妙还是受不住了,再跪下去,她这双腿就要废了。
她早上去给婆母请安,走路都是一瘸一瘸的,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大郎君太过胡闹了,谁能想到是被宋弈给罚的?
偏偏这种事情,齐妙自己也不好说出来。
毕竟明面儿上,是宋弈在宠爱她,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经此一回之后,齐妙就知道自己对上王喜月,那是必然讨不了好的,干脆也就放弃了。
原本长乐郡主当初想要给齐妙撑腰,其实也是想着好歹压一压王喜月,不能让她一个妾室太出风头了,不能因此坏了宋家的名声。
虽说外面都在传宋弈和王喜月的事,但毕竟如今成婚了,且宋弈在很多场合也很给齐妙面子,所以,长乐郡主就想着能早日有个嫡出的孩子才好。
哪成想,这个齐妙是个蠢笨的,使些下作手段,还被宋弈逮个正着,你说说不怨你,怨谁?
长乐郡主看齐妙扶不起来,干脆也就不扶了。
反正也是儿子屋里的事,爱如何便如何吧。
王喜月如今一举得男,虽然不是嫡子,但长乐郡主也很高兴,毕竟这就意味着宋弈有后了。
王喜月原本
就是因为与宋弈自幼的情份在一起的,再加上她还手握庞大的嫁妆,如今又有了儿子傍身,以后齐妙在宋府的地位只会更尴尬。
宋弈进屋时,王喜月正靠着床头吃红糖鸡蛋。
坐月子的女人,基本上都要吃这个。
“怎么样,还疼不疼?”
王喜月摇头:“都过去几日了,没事了,只是身上还没有干净,不能服侍表哥。这屋子里头污秽,以后表哥也还是别来了。”
宋弈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吃完后,将小碗接过来放到一旁,然后拉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的手指。
“表哥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宋弈摇头,片刻后才道:“喜月,你也是当娘的人了,以后要好好教导咱们的儿子,不能让他成为一个纨绔子弟,要让他知道进取,有上进心。”
王喜月一愣:“表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孩子还小呢,说这个太早了。”
话落,王喜月又觉得哪里不对,突然瞪圆了眼睛,嘴巴也是微微张开,一脸惊奇道:“表哥,舅母,不是,你的意思是母亲同意我来自己养孩子了?”
高门的规矩,妾室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
既然是记在她们名下,孩子一般也都是
当由嫡母来抚养。
当然,这怎么养,就得看各家的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