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太后的原则,只要在不违反太后原则的情况下,怎样操作都是可以接受的。
苏挽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哀家给你七天的时间,一定要有进展。”太后目光严肃的看着苏挽澜说。
七天的时间。
朝中的那些大臣个个都是人精,七天的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从什么地方入手开始调查。
“这事儿既然和军饷有关,那么便是兵部和户部的事情,说不定丞相那边也逃不过,军饷是直接发到北京军营的,军营那边的将军也该查一查。”太后不动声色的提醒说。
听了太后的提醒,苏挽澜恍然大悟。
是啊,军饷从朝廷出来的时候,估就不全,再一层层的盘剥,随便抓出来一个说不定都是一条大鱼,有那么多可以下手的人,她愁什么呢?
“臣女知道了,臣女一定会尽力。”苏挽澜答应了。
目送着苏挽澜从慈宁宫离开,静竹姑姑手中端着一盏茶,走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娘娘,您真的放心把这么大的事情就交给她。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恐怕应付不来这么多大事儿啊!”静竹姑姑的心里满满的都
是担忧。
此事关系到了太后,是否还能够继续执掌朝政,如果此事太后不能镇得住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反扑太后,让她把朝政的权利还给皇上。
至于皇上有没有那个能力,有没有那个心去管朝廷里的事情,就不关这些大臣的事儿了。
“朝廷里的这些老古董,总是觉得哀家一个女人不能够统治他们,哪怕皇上现在病重的将要死了,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他们也会认了皇帝,而不是哀家的,但是整个京城中你放眼看过去,有这个胆量,有这个能力的,除了苏挽澜还有几个人?”太后开口问道。
静竹姑姑仔细想了一下,发现好像还真的没有。
朝中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被养的非常知书达礼,可除了知书达礼以外,也没有任何优点了。
“就凭着她当初敢带人直接冲到边关去证明苏震辙的清白,哀家就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太后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
果然是年纪大了,经常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静竹姑姑很有眼色的上前,伸手轻轻的给太后揉捏着她的太阳穴。
从慈宁
宫出来,苏挽澜站在皇宫门口,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冬日的暖阳,和煦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像是夏日阳光那样耀眼,冬日的阳光落在身上,只有一种浅浅的暖意。
太后提醒的没错,想要在京城中撕开一个口子的话,现在首当其冲,要找的就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丁正平,苏挽澜前世和他打交道还不少。
这个人不能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但也绝对不清白。
前世苏挽澜便见识过他是如何克扣军饷的,当时只觉得是朝廷国库空虚,可眼下仔细想想,却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只怕前世丁正平就已经克扣了不少。
苏挽澜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急匆匆的赶回家,苏挽澜到了正在书房中惆怅的苏震辙。
“父亲,我心里现在有一个计划,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苏挽澜问。
苏挽澜回来了,苏震辙打起了一点精神。
“什么计划?”苏震辙有些不解。
“兵部尚书丁正平,女儿想从他的手上入手查军饷。”苏挽澜说。
丁正平?
苏震辙记得这个人,他是大将军,和兵部的那些人来往本身就比较多。
“
太后娘娘虽然没有直接允许您调查这些事情,但是身为本地军营的最高统帅,您有这个权利过问。”苏挽澜补充说。
苏震辙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知道苏挽澜说的是事实,可问题就在于他去找丁正平能问些什么?
“能问的问题可太多了,就算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不问,只是向他打听一下最近京城中的近况也足够。”苏挽澜说。
这么说的话,苏震辙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太后今日在朝会上这么生气,甚至直接转头就走,这样的情况对于众人来说还是第一次见,但太后绝对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苏震辙这个时候找到丁正平,如果他真做了亏心事的话,一定会心虚的。
“澜儿说的有道理,可惜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澜儿活得通透。”苏震辙有些感慨,他还不如自己的女儿看问题看得明白。
不过既然有了主意,苏震辙也是一个行动派,立马就让周管家亲自把自己的名帖送了出去。
二人约在了京城中一个普通的酒楼里。
原先还有些担心丁正平不会赴约,没想到帖子送出去之后,他很快就给了回信,愿意如约而来。
苏挽澜第一时间去找了司毓。
“到时候恐怕需要我们两个人在那酒楼隔壁再订一间包厢,我没有什么内力,只怕要拜托你帮我到时候听一听。”苏挽澜一脸抱歉的看着司毓。
她不知道司毓有没有时间。
“你把时间告诉我,我到时候会去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