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到他。
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正看着她。她可以这么肯定。
但是他是肯定不愿意见她的,不然以他帮她这么多次的情况来看,只要他愿意来见她,根本就不费什么事。
有些事情,她必须得当面见到他,和他交谈,才能说的清。
她又找到了阿飞——不,不能说是找,她只是冲着表面空无一人的窗外喊了一声,阿飞就跳到了她的面前。
嗯,真是意料之内呢。
沈知意看着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亮晶晶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的阿飞,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想到自己叫他的目的,还是决定不要再问阿飞,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快的来到她面前,而是尽快的切入了正题。
昨天竟然忘记问阿飞究竟是在哪里看到的哥哥,这可实在是失策。
在沈知意问出这个问题后,阿飞眼里的亮晶晶消失了。他不知道那个白衣剑客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眼前的姑娘这位很在意他。
阿飞不会撒谎,更不会对自己在乎的人撒谎。尽管心里有些不愿,但是他依旧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知意,是在距离兴云庄五十里左右的一处荒山上。
毫无疑问,哥哥是故意在那里等待他的。
哥哥猜得到她在哪里,可沈知意却猜不到自己以后会在哪里,沈胜衣又会跟她到哪里。
沈知意极其敷衍地摸了摸阿飞的脑袋,感谢他对她提供的帮助。
她只给了阿飞一点点甜头,但是这已足够让这个少年拾起不安的心,甘心被她驯服。
“小姐,您已经三天没有和少主下棋了,若是身体不适,可要我们寻神医给您看看?”门外,连城璧带来的另一位侍女用着根本就不是对待同事的恭敬态度,在她的门外轻声询问着。
正乖巧地低着头任沈知意揉的阿飞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不愿意错过沈知意被传唤后的任何一个表情。
虽然那个让沈知意很在意的白衣剑客似乎也很有危险性,但是现在最能让阿飞警惕起来的还是连城壁和花满楼二人。
沈知意没有在意阿飞此刻的僵直,依旧摸着阿飞的头,脸上带着虚妄的笑。她知道阿飞此刻的僵硬是因为什么。
>如果换作以前,她一定会尴尬,或者感到歉意,但是现在,她只有一种“啊…他是我的了”的感
叹。
那个奇怪的梦似乎改变了她什么,但是她自己好像并没有察觉到。
“近日确实是身体不适,若能有个大夫的话,或许我身体会好些。”这一边,她的手此刻正从阿飞的头上移开,往下一点点的移动——而另一边,她也正用着好像很虚弱的声音劝离门外的侍女。
她的手揉向他发红的耳朵。
他的耳根子很软,捏一捏就能让他发出细微的喘息。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林仙儿如此玩弄的原因吧?但现在,捏住他耳根,让他敏感到呼吸缭乱的,已经不再是林仙儿,而是她了。
门外的人听到她这样说,也只能叹口气说声“叨扰了”后选择离开。
沈知意是不怕她真找医生来的——毕竟她确实有先天不足,她就说自己最近有点体虚,大夫也说不出什么不字。
阿飞白净的脸上此刻已经是一片潮红。他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把自己好看的薄唇抿的发白。他的额头已经出了一些薄汗,伴随他时轻时重的呼吸,隐忍的神情,更加让人有种——想要吃掉他的冲动。
在听到门外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后,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几下,那努力压制的喘息终于忍不住漏出了一点声响。
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何等羞耻的声音,他很快地咬紧牙关,不让眼前的姑娘听到他已经迷乱的呼吸。
他想说点什么,“停下”、“别这样”——可莫名的羞耻感让少年此刻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他的耳朵已经烫的厉害,几乎很难找到他身上还没有泛红的皮肤。
沈知意终于回过神,迅速的抽回手——
"……抱歉。"好像刚刚突然产生的坏心眼从未出现过一样,沈知意把手藏到后面,手脚尴尬的不知怎么安放才好。
阿飞紧张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脸上的潮红此时还没有完全褪去。他迅速地抬头看了沈知意一眼,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还只是个少年,但是他已经发育好的喉结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给这样奇妙的暖昧又添上了一点让人忍不住紧张起来的y色。不过沈知意却没有上一次面对一点红那样的紧张,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她才是主导对面少
年所有一切的那个
人。
沈知意刚刚还在想哥哥,还在想自己刚刚为什么这么坏心眼的欺负眼前敏感青涩的少年,但是现在,看着忍不住后退,脸已经别开不敢看她的阿飞,她刚刚那莫名其妙的坏心眼好像又冒出来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手捏上他的脸——虽然他总紧绷着一张脸,但是那可爱的婴儿肥却不会因为他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而提前退化。虽然肌肉很紧实,捏起来并不太软,但是他那双微微上挑的冷眸又一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