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庆嫔一身内监的衣服,她这话说完,衡烟冷哼了一声,始终不言语,庆嫔见此冷笑了一声:
“等我处理了皇后宫中的太监!就回来送你上路!”
衡钰进入大牢,就已经看到了庆嫔,心下冷笑后,缓步向着衡烟走了过去。
那眸中的怒气,丝毫不似作假,待走到被绑住的衡烟跟前,衡钰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烟儿!亏朕这么信任你!你害死皇后,让她一尸两命,又害死南屏!朕真是..”
他这话说完,阴冷的笑意挂在了唇上,又开口说道:
“我的烟儿,放心吧,朕已经把事情压下去了。
你自然不用死,只是就只能在这大牢里待着,随时等着朕宠幸你了!”
他目光扫过一身内监服制的庆嫔,只当不知吩咐道:“行了下去吧!朕要亲自教育教育公主!”
庆嫔见衡钰不曾认出她,心里踏实了许多,转身便出了牢房。
听着脚步声离去,衡钰这才微微蹙了蹙眉,看着被绳子嘞红了的皮肤,心疼了起来,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后说道:“烟儿,这两日委屈你了。”
衡烟摇了摇头,衡钰心里还是不安便又说道:
“烟儿,她定会先去杀了内监,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别怕!”
“二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衡钰虽不放心,却也没旁的办法,只能这般冒险了,伸手从后面递给衡烟一把小刀,又把她腿上的绳子松了后,才离开。
待他与阎靖埋伏在了皇后处,却始终未等来庆嫔,两人正不解时,一道黑影进了寝殿。
黑影并未有言语,而是直接上前就是一刀,内监直接中刀,看着已经没有倒地的内监,黑影离开。
阎靖赶紧上前给那内监止了血,吩咐过来的太医诊治,待两人跟随着黑影离开,便觉得这事儿极为不对。
这定然不是庆嫔!
两人匆忙赶到大牢,待进去时,就看到一幕,险些让两人心提到嗓子眼。
衡烟脸色苍白,勉强按着一个宫女服制的女子,她大腿外侧是一条幽深的伤口,鲜红斑驳地印染在了衣裙上。
两人忙上前帮她,待那女子抬头之时,衡钰紧蹙了下眉,哪里有庆嫔,这不过就是浣衣局的粗使宫女。
阎靖见她血流得很多,赶紧给她点了穴道止血,衡钰已经知道这事儿难以揪连出庆嫔了便说道:
“失手了,你先带烟儿去疗伤吧,那内监..”
阎靖微微摇了下头,这内监根本不似宫中宦官,更像是死侍。
“奴才已经让太医尽力救治了,那死侍中刀...”
还未说完,刘太医派医工来了大牢。
“陛下,那内监已经救下来了,陛下放心!”
衡钰听完算是有了点底,但愿这内监能开口吧!
“本想着庆嫔会亲自解决死侍与烟儿,不想..却是这么个情况,阎靖,你赶紧带烟儿离宫医治吧!”
阎靖不再耽误,从怀里拿出药丸给衡烟服下,打横抱起她就向着宫门处走去了。
回了阎府,阎靖吩咐赵管家去庆云酒楼寻公孙良后,径直抱着已经昏迷的衡烟回了房,轻轻给她放在了榻上,心疼地看向那伤口,本来应是鲜红的血,变做了黑色。
中毒?
一瞬间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懂解毒之术,只得在房内来回踱步,直到公孙良推门进来。
似看到救星一般,阎靖赶紧说道:“公孙先生,快看看,烟儿这中毒了?”
看着他焦急模样,公孙良收了刚才想逗他的话,快步到了榻边,看了看伤口,又把了脉后,才开口说道:
“放心吧!她这毒过两日就会被排出去,她吃过七夜红了!”
终是放下心,只是她一直未醒,阎靖依旧不放心:“那她为何还不醒?”
公孙良无奈摇头,阎靖也是个冷静的主,怎么到了这时,却成了这幅样子。
“她腿上的伤口失了不少血,本就之前颈部有伤身子虚弱,现下又再次失血,她没一命呜呼就算她命好了!”
见他关心则乱的模样,公孙良也是一愣,这两人是解了毒了?
不过这丫头颈部受伤,身子虚弱,他这倒是半分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阎靖!房事虽可助情,但她身子虚弱,你不可贪图自己!”
这话一出,让阎靖愣住,转瞬知道公孙良这是误会了:“先生..我没碰她..她也不愿解毒。”
“啊?”公孙良震惊看向他,若不是解毒...难道,阎靖又动情了?
看样子阎靖这辈子也爱不上别人了,三次全折在一个女人身上,公孙良想到此,无奈笑了笑。
“对了,之前你是在哪里寻到烟儿的?”
阎靖也不隐瞒:“在裴成泽处寻到的..只是他这身份,还有那黑袍的男子..觉得有些眼熟。”
公孙良听到裴成泽时,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没有逃过阎靖的眼睛。
“公孙先生可是知道什么?”
公孙良打开折扇,轻扇了许久后,才幽幽开口说道:“裴成泽...裴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