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儿听完,抬眸看了一眼衡烟:“...皇后到底无辜...你吩咐人盯着点,不可伤了她性命。”
方嬷嬷应下退了出去,正厅里只剩下母女二人,衡烟垂眸许久才叹了口气:“母后,待复了仇,我带你离开这皇宫可好?”
陈颖儿听完一愣,随即察觉出衡烟的不对劲:“烟儿,那阎靖那...”
衡烟自知瞒不住聪颖的母妃,便说道:“母后,我们都中毒了,对于彼此的情已经没了。”
“中毒...无法解毒吗?”
听陈颖儿问了出来,衡烟一瞬脸红了起来,目光有些闪烁,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
“也不是无法...只是要..要..同房。”
陈颖儿一阵无奈,这和没解药实在没什么区别,让两个没有情意的人同房,确实太过难了。
“罢了,烟儿先别想了,若最后你还是这般想法,母后就陪你离开这里,到底这皇位也不是好东西,报了仇便离开也是好事儿。”
南屏回了殿,脱了绣鞋扔在了地上,怒气再也压制不住,甩手就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扫落地下。
砰砰作响的声音吓得众婢女纷纷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颤抖的手紧握成了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衡烟!你这个贱人!敢给本宫穿小鞋!衡钰!你也是个浑蛋!”
一众侍女皆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殿外脚步声响起,一袭桃红色宫裙的女子,抬步迈进了殿门。
“南屏姐姐...你这气性还真是不小!”
南屏看着走进来的庆嫔冷哼了一声,回身就坐在了贵妃榻上。
“你来做什么?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定能让衡烟死,现下她非凡没死!还过得更好了!”
南屏语气极为愤恨,显然心中很是憋屈。
庆嫔笑了笑,缓缓踱步走到南屏跟前:“姐姐莫急,衡烟早晚会死,之前那月氏王子居然半路跑了!才害我计划泡了汤!”
提及这件事,南屏更加气愤:“他逃了,你就没个后手!现下倒好,皇后怀孕了,若嫡子降生以后怕是麻烦更多!”
庆嫔见她提及了嫡子之事,心下笑了出来,看样子,前几日自己旁敲侧击的话管了用。
随即坐在了她身侧:“姐姐,陛下也是,好歹你也是府邸时迎娶的正妃,这皇后之位本来...要不这嫡子之位..哎!”
南屏被她这话拱起了火:“嫡子?本宫道看看她能不能接住这天大的福气!本宫孩子没了!她还想顺利生下皇子?别痴人说梦吧!”
庆嫔闻言,微眯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芒,嘴角勾勒一抹浅笑:“姐姐,不若我们...”
南屏听完眸子一瞬亮了起来,,但是转念间却又犹豫:“万一...被陛下发现怎么办?”
庆嫔闻言轻轻嗤笑了出来:“姐姐,我们这次不妨赌一把!”
南屏沉思片刻,终究点头答应了下来。
夜幕降临,衡烟沐浴完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殿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看着进来的墨色长袍男子,衡烟微冷了眸子:“王子,你还真是胆子大,夜闯皇宫!”
索祁见她满含冷意的眸子,轻笑出声,待靠近她后才说道:“公主..你有这功夫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衡烟闻言眉头皱起,索祁的话是何意?
索祁慢悠悠坐在了榻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床上神情冰冷的女子,忽而勾唇一笑,俯身在她耳畔说道:
“公主,本王劝你离皇后的凤鸣殿远点...”
他话里意思很是明确,衡烟也未曾意外,毕竟她已经能猜出一二了。
只是他特意跑来...就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事儿?
“索祁,本宫领了你这人情,但嫁你之事,还是别想了,你想要什么,大可告诉本宫,咱们做个交易也是可以的。”
“交易...这般也可以,本王要的东西..连山之南两城之地如何?换本王帮你夺权,如何?”
听完这话衡烟笑了出来:“不过两城之地,就能让你相帮了?不过本宫未曾想过继位,于我而言,止于报仇。”
索祁点头:“好!南屏与庆嫔算计借你之手除了皇后腹中嫡子,她们..”
待他说完,衡烟直接笑了出来,无奈摇了摇头:“南屏这是准备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因着衡烟许久未曾进宫,又想躲着阎靖,便在宫里住了下来,这一晃就快半月有余了。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见红了!”
衡钰本在前朝议政,小内监慌慌忙忙地跑到他近前,低低的耳语了几句后,他眸子瞬间就带上了怒气。
起身大步离开,向着皇后所住的凤鸣殿赶去。
寝宫内,隋柳儿痛苦呻吟了一声,额上沁出丝丝汗珠,脸上尽是痛楚,眼睛闭着似乎昏厥了过去。
“娘娘!娘娘!快传御医啊!”
“御医!御医来了!”
衡钰进了寝殿,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他蹙了蹙眉看向里面颤抖的御医问道:“皇后怎么突然就小产了?”
御医擦了擦汗珠,斟酌了一下才回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