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钰不再多说,拉着成璧就去了喜房。
几日后晨起
衡钰已经上朝,府里只剩了两个女人,南屏这几日心里本就不痛快,又因着衡钰几日都陪着成璧,着实是让她妒火中烧了起来。
伸手拿起茶杯饮了水,对着一旁的小厮侍女说道:“和本宫去恒清阁!”
侍女一听便想阻拦:“王妃,您这怀着身孕,现在月份小,着实不稳固...您还是别跑去找侧妃了。”
南屏冷哼一声,果然是府里的侍女,张口闭口都是向着新晋的主子:“怎么的?看着那贱丫头得宠,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讨好恭维了?”
侍女哪里敢在接话,王妃苛待下人,这事儿王府就没不知道了,只得低头应了下去。
只是几人才走到半路,南屏就觉得的,下腹处突然就是一阵刀绞般的疼痛,她捂住肚子,脸色瞬间惨白,整个身体往地上倒去,吓得一群奴婢忙搀扶起了她。
侍女垂眸时,便看到了那顺着衣裙流下的赤红,吓的赶紧对着身后的小厮说道:
“赶快去请太医,进宫告诉庆亲王,娘娘见红了!”
侍女吩咐完一旁的小厮,立刻就扶着南屏回了房,心中忐忑着左等右等,都不见有太医过来。
南屏躺在榻上疼得浑身冒汗,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咬牙切齿地的拍打着身边的侍女,问道:
“太医呢!太医在哪里?这都请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来!这是皇家子嗣!耽误了你们都陪葬!”
侍女听到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也不想这样,毕竟这是皇孙辈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庆亲王不在意王妃,但这孩子总不会不在意吧!
“王妃娘娘,您先别动,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也让人去请王爷了,这已经半晌了,想来王爷也往回赶呢。”
南屏忍着一股股的疼痛,狠狠推了侍女:“一群废物!真不知道王爷留着你们干什么的!滚!”
侍女被她推开,摔在地上,生疼的也不敢言语,心中满是怨气,若不是南屏公主大清早,就要去找侧妃的事儿,又怎么会小产。
又是几炷香时辰,依旧未有太医到来,倒是小厮回来了,慌忙地跑进了房里:
“王妃...太医现下皆不再,嫡公主昨夜突患急病,陛下不放心,便让太医都去阎府了...奴才去了阎府,被挡在了门外...”
闻言,南屏气的直拍床板,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让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贱人!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
她原以为借着风言风语,定能狠狠恶心衡烟一把,却未曾想,最终吃亏的竟然会是自己。
这在这时,成璧得了信儿,慢悠悠的过来了,进了房给她倒了杯茶:“姐姐,听说你一早就要过来寻妹妹,不想...”
看了看她下身的赤红,成璧轻笑了一声:“也是亏了姐姐没到,要不..我这说都说不清,姐姐可真是好算计!”
南屏一听,就懂了她的意思,瞪向了她:“告诉你,你还不配本宫冒险!就是个卑贱的侍女!”
成璧也不生气,只坐在了榻上,柔柔的笑着:“侍女...那又怎么样!最起码现在夫君的心,在我身上,不像姐姐,还要靠手段才能怀孕!”
南屏只觉得血流直冲头顶,突然间肚子疼的更加剧烈了,她死死的按住腹部:“滚!”
成璧轻笑着点头:“放心!夫君也不会见死不救的!”这话说完,她缓步就离开了房。
衡钰在宫里引着茶,小厮早就已经禀报,他自是不急,只是到底不能让南屏出事,要不南越定会出面,倒不是衡国怕,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和本王去趟阎府。”
待到了阎府,径直便去了衡烟的寝房,甘草见他来了,请了安:“亲王,可是寻刘太医?”
衡钰也不急,轻点了头,见甘草进了房,他向里张望了一眼,就见到刘太医已经走了出来。
“王爷,臣这便随您去。”
衡钰点头,引着刘太医便向着外面走去:“烟儿那如何了?”
刘太医挑眉一笑:“一点小把戏而已,臣已经处理好了,公主过几个时辰后便会无事了。”
衡钰放下心来:“这便好,本王也不愿让她担这风险。”
“王爷放心,这令也是陛下所下,委实怪不到公主头上,再说这么多太医在场,公主也确实昏迷不醒,不会有何风言风语的。”
这话说完,两人便已经到了庆亲王府。
待到刘太医与衡钰进了房,南屏那颗心才是踏实了下来。
“刘太医,您赶快给本宫看看,本宫腹痛不止,疼的厉害!”
刘太医快步到了近前,把了脉,又看了一下榻上的血渍,一声叹息后,颇是可惜的说道:
“公主,这孩子保不住了,您此时已经小产了。”
南屏听罢,不禁心头一紧,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不可能!这不可能!”
也不等刘太医回话,她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刘太医!你不是一直说本宫胎象稳固吗?怎么就莫名小产了!本宫告诉你!你莫要糊弄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