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烟挑眉就笑了出来:“我说什么来的,走夫君,我们去看看!”
阎靖应下,陪着衡烟便到了柳阁门前,待看到那门前的李煜时,直接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够毒的!”
此刻的李煜衣袍不整,直直坐在地上不住地抓挠着全身,尤其以大腿内侧和命根子处,抓挠的最为严重。
那衣袍都已经被抓破,一条条的血道子,从内侧延伸出来,手指尖处满是赤红血色。
“啊!爹!快点!给我把刀!我要把这肉割了!好痒!太痒了!”
这场景,让茶棚子里一群等着看戏的百姓激动不已,这李煜可是都城出名的浑蛋,一阵窃窃私语声响起。
“还真是报应啊!”
李太尉看着儿子这样子,心疼不已,却也无奈。
今日儿子归家时还好好的,半个时辰后就开始周身瘙痒,痒意难忍,请了几个郎中都看不出来什么。
而短短一个时辰后,儿子那命根子和大腿处就奇痒了起来,没几下就抓的血肉模糊了,更是差点拿了匕首把自己给切了。
见此虽恨铁不成钢,但到底那也是自己的骨肉,李太尉只得找来了小厮问话,这才知道了柳阁前的事。
目光看了一眼儿子,李太尉轻叹了一声,这才走上前对着出来的二人行了礼。
“两位,还请高抬贵手!救治下我这不争气的儿子!”
李太尉为人也算不错,但就这个嫡子实在不是个东西。
“李太尉,这求人救治,总也该本主亲自过来吧,您个做父亲的代劳,我没觉得有什么诚意。”
李太尉一听这话,觉得倒也是,自家儿子一向横行霸道,属实应该长长记性了。
这才回身对着李煜说道:“快点起来,和人家夫人赔礼道歉!”
李煜就算痒成这样子了,还依旧不服软:“我不去!让我和个女子道歉,我宁可痒死,也不去!”
“你……”李太尉气极了,自己低三下四地让人家相帮,人家就他让这道个歉,他还公然这般说,这个逆子啊!
想到此,那心也是寒了半截,上前狠命踢了他两脚,怒吼道:“你个逆子!给我滚起来!”
李煜被踹得疼了,忍不住叫了几声。
待看向李太尉时,那目光都带着怒意:“你个老不死的!我不道歉!”
这话让一众人全傻了眼,都是默默替李太尉不值得,衡烟看着已经拔剑的李太尉,无奈摇了摇头。
缓步走了过去,衡烟垂眸看着不住抓挠的李煜,眸子里皆是鄙夷,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蹲下身,看着他几近狰狞的脸,她笑了出来:“我夫君本想给李太尉个面子,不想你这逆子自己不认爹了,那好办,既然李公子不是太尉之子,那这死活,太尉也就不会过问了!”
话音落下,长指直接掐住了那两颊,一粒药,生生塞入了口中。
松了手,颇为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回身就对着阎靖说道:“夫君,命人搬三把椅子。”
阎靖应下,一会儿便有阁里的人,搬了三把椅子出来,衡烟坐下后,这才对着还是怒气冲冲的李太尉说道:
“太尉,这种不孝子,便是该受些磋磨,当真是不知这天地多大了,若日后惹了惹不起之人,小心连坐您家三族!”
李太尉听着这话,眸子蹙起,她很是眼熟,脑中过了许久,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忙要起身,却被衡烟瞪了回去。
“太尉安心坐着吧,这药还有一会儿才会发作!”
半盏茶后,就见李煜越发抓挠得紧了,那本只是大血印子的腿,生生都被抓挠得掉了肉。
渐渐的他开始周身皆是蚀骨的痒意,那如蚁在骨上行走的痒,让他倒地蹭着那石砖的路,不断扭动身体,只为能缓解那越发深重的痒。
想要把自己全身的皮肤都磨破,却发现那痒在最深处,根本无济于事,疼痛夹杂着痒,让他几近崩溃。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仿佛能够深入到人的灵魂当中,而且愈加严重,终是让他承受不住了。
“好难受!”
心底已经泛起了绝望,他趴在地上喊道:
“救命啊——爹!救救我!我错了!”
他哭得凄惨,那声音让人听着揪心,但衡烟和阎靖,此时脸色都极其平静。
衡烟甚至端了茶水饮下,神情慵懒的,看向那趴在地上嚎叫的男子,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厌恶。
目光瞟向一侧的李太尉,那按着红木椅子的手,都已经把那扶手按出了微微的裂隙。
起身缓步就走到了那周身赤色的男子跟前,衡烟蹲下了身:“给我和你父亲道歉!”
之前嘴硬的李煜,此刻也顾不得那这,他只想缓解那痒。
“夫人..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说完他就不住地磕头,衡烟起身,抬脚踹了他一下:“去给你父亲道歉!”
他不敢再违抗,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李太尉跟前:“爹!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这次!”
李太尉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嫡子,一副的狼狈样子,心下无力得很,也是自己太过娇惯了,才会养成他这..
想到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