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穿过走廊,到了一处房门前,“扣扣扣”三声叩门的声音后,门便打开了。
阎靖见到房里两人时,愣了一瞬。
“少主!”头前开门的男子,躬身行了一礼。
“兵部尚书大人,免礼!”衡烟拉着阎靖就进了房。
四人坐定,衡烟这才开口:“本宫,已从母妃口中得知,两位也无需多礼,岑尚书,日后还要得您相助!”
岑秦摆手轻笑:“殿下实在客气了,我等得上王令,苟延残喘埋伏在这衡国,便是为有朝一日能辅佐殿下登位!上王只有您一个血脉了!”
这时一直不曾言语的刘太医,拱手行了一礼:“殿下,那修仙之人已经寻到,您可要见见?是咱们阴兵势力的元老人物了!”
衡烟颇有些好奇:“那便让这元老进来,本宫可是要见见的!”
刘太医一笑,从后面暗门处就请进了一人。
那人鹤发童颜,一袭宽袍大袖,衣袂飘扬,步伐稳健,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且功夫还不低!
就见他抱拳笑了出来:“公主殿下,当真是许多年不曾见过了!”
衡烟见到他一瞬就呆愣住了,他居然..还不等她再说什么,男子又开口说道:
“那毒经,看样子公主研习得颇有进展!那七夜红...”
“公孙先生...”阎靖突然就开口,衡烟一愣侧头看向了他。
“东厂总管,阎靖,哈哈!”公孙良轻打了折扇,眸子含着笑意看向了他。
阎靖也笑着点了下头:“公孙先生别来无恙!”
“呵呵...托阎总管福,老朽很好。”
公孙良似笑非笑地望向阎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让阎靖心底一颤。
衡烟听得云里雾里,看向了阎靖:“阎靖,你居然识得公孙先生?”
阎靖垂眸许久才说道:“昔年,我在外时曾得公孙先生相救,便相识了!”
公孙良又把目光停在了衡烟的脸上,许久不曾移开,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人。
“烟儿,这庆云酒楼便是都城最大的暗桩,名册届时我会给你,过几日我便同你入宫!”
衡烟看着眼前鹤发童颜的老者,那一身的道袍,还真是颇有些得道之人的模样,只是那手中折扇上的一个懒字...当真是符合他,想到此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这人活了多久,没人知晓,只知晓,他曾辅佐过景国的一代女帝,只是那都是百年多前的事了。
“能得公孙世家相助,当真是幸事!这鬼医圣手亲自出山,看样子,这事儿定会成!”
公孙良淡淡一笑:“烟儿,你又调笑老朽了,鬼医圣手,这都是多年前的事儿了!”
他说完那眸光再次转向了阎靖,许久后才轻笑了一声:“听说你师父陈杰过世了?”
阎靖点了点头:“也已经许多年了,公孙先生可是认识我师父?”
公孙良不曾接话,似沉浸在了回忆里,许久后才叹息了一声:
“好了,你们出来也已经久了,几日后我会进宫,烟儿,记得告诉你母妃一声,她身在宫中,相助起来更为重要!”
应下后,衡烟与阎靖向着几人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暗室。
见暗室门关闭,刘太医看着目光停驻在门处的公孙良,这才开口说道:“可是又想起顺女帝了?”
公孙良叹息了一声:“她们...很像!希望衡烟日后也会成为那般的女子吧!”
刘太医沉默了许久:“那个不抵事事的小女孩,总算是长大了!”
“阎靖他..还不知晓身世吧?”
听着公孙良问道,刘太医摇了摇头:“不知晓,你那药衡烟自是解不开,也察觉不出!”
“他总会有知道的一天。”
刘太医起身拍了拍公孙良的肩头:“会的,不需要多久,只要景国复了,他便会知晓了。”
几日后
衡烟便进了宫
颖贵妃坐在案几处,正饮着茶,抬手给对面的空杯子里倒了茶水。
这时宫女便敲门报道:“娘娘,三公主来了!”
就见衡烟进了殿,宫女便退下了,颖贵妃轻招了招手:“烟儿,来,坐!”
衡烟走到案几处坐下,拿起茶杯,感受到茶水的温热:“母妃,您这时辰算得还真准,这茶都倒好了!”
颖贵妃轻笑了一声:“衡帝不举,可是你干的?”
衡烟轻点了头:“母妃,今日公孙先生来了,会教父皇长生之术!”
听了这长生之术,颖贵妃直接笑了出来:“这丹药多金石,服用久了...”
衡烟掩唇笑了笑:“母妃,国公那边...”
颖贵妃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想来匈奴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此番若是和匈奴合作,那..”
衡烟知晓母妃的担忧:“母妃,国公确实该死,但要在匈奴一战后,他串通衡帝灭景国,这仇不让他株连九族,都难抵这恨意。”
若不是当初衡烨串通裘烈,她与母妃也不会是现在这般的命运。
见衡烟已经有所考虑,颖贵妃便也未再说什么:“好了,烟儿,一会儿你父皇服了药,想来就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