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达从包里拿出一个装满钞票的牛皮袋放在被子上,语气感慨:“我说你小子,真是敢赌,还赌赢了。”
娜娥听不懂:“阿爸,什么意思?”
赛达想去拍阿冷的肩,想到他还有伤,手在半空中转个弯,变成拍手:“这小子啊,把全部身家都买自己赢了,现在他赢了,赚大了!”
娜娥崇拜看向他:“阿冷哥,你好厉害哦!”
阿冷目光落在厚厚的牛皮袋上,面上无波无澜。
不是他厉害,只是他输了人就没了,留着钱也没用。
要是能赢,就一次赢个够。
赛达还在感慨:“你小子,当个拳手真的屈才了,就你这身手和脑子,啧啧啧,要是能进武装部队,随便能混个副将……”
阿冷没认真听他的话,把牛皮袋放在枕头下,视线又望向门口。
日盯也盯,人还是没来。
娜娥逐渐觉出不对劲,试探问道:“阿冷哥,你在等人?”
已经是第二天,阿冷手能动,但腿和小腹的伤还是扯得人行动不便。
阿冷看她:“那天你送小瞎子回去,她跟你说了什么?”
娜娥当然不好意思把夏挽星跟她说的话全盘托出,含糊道:“没说什么啊,就是随便聊了几句,把她送到我就走了。”
“看她进家没?”
“看了啊,我亲眼看她进去关门才走的。”
那说明她是安全的。
既然安全,为什么她没来?
连看都没来看一眼。
阿冷重重闭上眼。
第三天,他早上睁开的第一件事就是扫视周围。
好的,还是没她的身影。
娜娥走过来:“阿冷哥,早餐我带了……你怎么起来了?”
阿冷掀开被子,撑床站起来,脸瞬间白了几度,疼的。
但疼过那阵,好像能忍。
“给我弄个轮椅来。”他嗓音发哑。
娜娥惊了:“不行,医生说最少要住一个星期,今天才……”
“我自己去。”
阿冷艰难迈步,就几步,冷汗冒出来。
娜娥见他态度坚决,忙道:“我去我去,你先别动。”
阿冷坐上轮椅,一路一言不发。
行,小瞎子,狼心狗肺不仁不义是吧。
她不来,他亲自回去抓人总行了吧。
然而,当他走进院子推开门。
空旷的客厅,整齐摆放的桌椅,消失的各种日用品都在无声说明一件事——
人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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