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肚子就饿,又跟牢房里的犯人互相口水骂战了接近一盏茶的功夫,最后陈娇娇被骂哭了,让人觉得没有意思这才慢慢的不再理会她。
此时此刻,陈娇娇又委屈肚子又饿的狠,她真的好饿啊,饿到看到地上被她踩扁的,黑乎乎的跟泥巴一样的馒头竟然有点想吃。
陈娇娇觉得太恶心了,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上一巴掌,她觉得自己既然想吃那恶心的黑馒头,简直太可怕了!
“都怪朱怀玉那个贱女人,你怎么还不来,你再不来,女儿就要饿死了!”陈娇娇捂着肚子饿着眼前一阵发黑,越发觉得刚才就应该把那两个白馒头吃了,因为那两个白馒头不是馊的还能吃,可最后却被自己糟践了。
如今的她后悔不已,也没有办法,馒头已经被她踩得又扁又烂根本吃不了。
在这样饿得两眼昏花的情况下,陈娇娇顶不住黑夜袭来的睡意,靠在散发着没臭味的稻草床边上,蜷缩着睡着了。
至死她都不肯躺到那张散发着酶味道的床上睡。
夜色如墨,六扇门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
陈尚书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朝廷重臣,此刻却带着几分谦卑
踏进了六扇门的大门,他的身后没有随从没有马车,只有一片寂寥的夜色。
朱怀玉正坐在堂上,一手握着茶杯一手翻阅着卷宗。她的眼神冷冽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伪,跟平日里的温柔小意完全不一样,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见到陈尚书进来她微微抬了抬眼皮,却没有起身相迎。
“朱大人,本官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陈尚书的声音有些低沉,往日的威严在此刻似乎被削弱了不少。
朱怀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尚书大人,您乃朝廷重臣,有何事需要求助于我这小小的六扇门捕头?”
陈尚书叹了口气,道:“本官的女儿,唉,她年幼无知冲撞了朱大人,今日特来向朱大人道歉,希望朱大人能看在本官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朱怀玉眉头一挑,道:“尚书大人何为年幼无知,我记得陈小姐都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任,尚书大人官威压我让我放了她,若是就这么轻易放过那我这六扇门还如何立足?”
陈尚书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之色,道:“朱大人本官知道你为难,但请你
看在本官多年来为朝廷尽忠职守的份上给本官一个面子,本官愿意以家产相赠只求你能放过小女。”
六扇门在京城的地位太过特殊,虽然级别不高可是连皇上都要客气几分的地方,专门管理皇上很难管的疑难杂症之事,进了六扇门都得脱一层皮。
正是因为如此陈尚书才不得不低下头,不然若是跟平时一样,以六扇门这个同等职位的官职,他尚书府的人根本看都不带看的。
现在女儿在六扇门的手里,陈尚书哪能不着急。
他觉得好歹自己也是尚书,朱怀玉多少得看他点面子吧,本来女儿犯的就不是什么大错,不过是下了她的面子,不过是欺负了几个老百姓罢了。
朱怀玉冷笑一声,道:“尚书大人,您这是在用钱来买我的良心吗?我朱怀玉虽然只是个捕头,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令千金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这是规矩也是正义。”
陈尚书见朱怀玉态度坚决,不肯轻易放过自己的女儿,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
他怒视着朱怀玉,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和不满:“朱怀玉,你未免太过严苛了!小女不过是年轻气盛,当众下了
你的面子,欺负了几个平民百姓而已,又没有杀人放火,你们六扇门为何要如此穷追不舍?”
朱怀玉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尚书大人,您的女儿所犯之罪绝非您所说的那么简单,她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京城老百姓可是给县衙门的张大人呈过了无数案子,张大人亲自去找令千金想让她莫要当横行霸道的不讲理的人,可最后却被她打了一顿,你们陈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事被我知道了,殴打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以为私底下找张大人解决,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了,令千金狂若无人,这些罪行岂能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陈尚书怒气冲冲地反驳道:“朱怀玉,你莫不是公报私仇?我女儿与你素无恩怨,你为何要如此针对她?难道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吗?”
朱怀玉冷笑一声,道:“尚书大人,我朱怀玉行事向来公正无私岂会公报私仇?令千金所犯之罪,证据确凿不容抵赖,我若是因为您的身份而徇私枉法,那才是真正的愧对朝廷愧对百姓!”
陈尚书被朱怀玉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深知朱怀玉的性格,别看她平时温温顺顺,
做事向来都是快刀斩乱麻容不得一丝犹豫,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怕强权,知道再多说也无益。
但他心中仍然不服,觉得朱怀玉是在故意为难自己的女儿,那张大人本来就是自找麻烦,他女儿在京城是有些霸道了些,是有吃饭不给钱的例子,可最后只要是店家找上门来,他们陈家都全部付了,没有逃脱任何一个铜板,这并没有多严重!
可朱怀玉却要强行把他女儿关在六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