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杨秀文的遭遇,连一旁的银杏也忍不住抹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的身世够凄惨了,跌得了病死,娘就带着弟弟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没想到这世上比她苦的人还更多!
柳小文倒吸一口凉,没想到杨秀文的遭遇那么惨,“陈耀祖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真的该死啊,送他下十八层地狱都便宜了他!”
杨秀文再度磕头,“求夫人替民妇申冤,民妇别无她求,只想让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安心心。”
“我会帮你的,你放心,这种人渣就该死,之前只想着她与你成婚还欺瞒她人,只有你站出来还能给她定罪,如今才得知她手里竟然还有人,那更好,这辈子就休想从牢里面出来!我定然会让她要么死,要么一辈子都在牢里蹲着!”
柳小文义愤填膺,替眼前的女人感到不平,即便生活如此磨难,她那双眼睛也坚定无比。
“杨夫人,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你的冤屈我绝不能坐视不理。”柳小文亲自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同时又有些疑惑,“你为何不与陈耀组和离?”
“我再等一个机会,他想攀上有钱人,想要娶
别人家的女儿就得回来休我,只要他敢回来我就敢跟着他找到他要娶的那家人,把他做的事公之于众!”杨秀文眼中流露出极大的恨。
只有恨极了一个人才会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这样做就不怕陈耀祖榜上的那家人把你害了吗,或者陈耀祖亲手把你害死,他能傍上有钱有势的人,手里肯定也有点手段的能力,你怎么能跟他对抗。”
“我无所谓,孩子我都托付好了,我没什么可怕的,要么我死要么它死,总要做些什么才能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爹,如果不是我,我爹也不会四十多岁就被人害死。”
杨秀文哭了,很是哀伤。
她的心难过极了,握着她的手安慰,“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陈耀祖的诡计,她连跟你相遇都是计划好的,这种是她都已经做的得心应手了,难怪骗过了方家大小姐跟许家小姐,一件事做的多做的熟出错的几率就会小,可惜人在做天在看,恶人自有恶报,老天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柳小文深知自己没有本事帮杨秀文解决这件冤案,当下她便做了一个决定,带着杨秀文母子二人去了
京城,上了许家。
连着几天到许家,许大人都猜到她来肯定又是有新的发现。
柳小文把杨秀文带到跟前,复述了一遍杨秀文的事,请求许大人替她申冤。
许夫人在一旁听着,气得浑身颤抖,“真的受够,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一个男的把恶事做尽,杀人偿命啊!”
“简直罔顾朝廷律法,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理,这是我来解决,我倒要看看这清水县的县令有多大的能耐,连杀人犯都能包庇。”许大人听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当下就要去清水县。
一位四品官员,根本轮不到她去做这种小事,却说要亲自去一趟清水县。
柳小文觉得可行,“正好把这事提上日程,三天后就是方家的生辰宴,还来得及,咱们正好把陈耀祖的罪证带上,三天后把她打入大了,她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直到上了马车,抱着儿子的杨秀文还有些浑浑噩噩,这一来一回仿佛做梦一样。
没想到她这普普通通的人生也能遇到反转了一个,跟她同乘一辆马车的夫人,把她的案子给到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手里,而这位大人更是马不停蹄,要带着她回
清水县办案申冤。
坚强的杨秀文,终于忍不住撇过头落了泪。
“娘不要哭……”杨秀文的儿子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依偎在母亲怀中。
杨秀文捂着嘴巴,心实在难受。
她看着很难过,小声的安慰道,“没事的,心里难受就哭出来,也该发泄发泄了。”
杨秀文这才放声哭了出来,哭她这五年来受尽了委屈,苦她这五年来熬过来的坚强,哭她等待了五年终于等到了光明,到了替父申冤!
马车狂奔了,第二天便抵达了清水县,许大人是穿着官服,昨日的她原本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就碰到了柳小文上门,不到小半个时辰就直接出门前往清水县,甚至连觉都没有睡好。
她从马车上下来,县衙官府的守卫都下得哆哆嗦嗦,朝廷官服都有阶级,什么样的官府代表着什么样的品阶。
都不需要出具令牌,看到许大人身穿的湛蓝色官服,那一百下的麒麟图案就吓得在场的后卫瑟瑟发抖,全部跪在地上。
师爷看到了,换人急匆匆的去叫县太爷,而她则连忙迎上来,“大人!”
许大人不跟她废话,直接掏出了令牌,这可把师爷吓
坏了,他们这小小的清水县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没见过,怎么突然来了个四品大官,难道县里面出什么事了?!
这时匆匆忙忙从里屋出来的县令,正好也看到了那张令牌,吓得她双腿一软差一点就跪下,赶紧抹了一把冷汗恭恭敬敬的鞠躬。
“不知道刺史大人从远而来所为何事,为何不提前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