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白明昊,柳小文快步把他带到春雨楼,不等他邀请自己吃饭,赶紧找了个忙碌的由头跑走。
走的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白家公子脑子是有点毛病,嘴巴还臭,说出来的话,让人恨不得给他两耳瓜子。
柳小文内心腹诽一句,以后见着他必须绕道走,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暴脾气上去就给他甩两个大嘴巴。
路边走着,突然听到前边的街上传来了一阵骚动,紧跟着是一个男人的叫骂声,以及鞭子落入皮肉的声音。
“你这个没娘养的小野种,竟然敢偷东西,偷到你爷爷的头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根软皮鞭狠狠的打,在一个看起来只有不到七八岁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匍匐在地上,后背的衣服裂开,露出了一片血迹,周围的人都冷眼的看着,时不时对地上的男孩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伸出援手。
那小孩穿的很破烂,缝头垢面,一看就是乔乞丐,手里还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白馒头,脸色很白,嘴唇都干裂了,一看就是饿了许久。
柳小文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的拨开人群上,阻止了正在愤怒中的
男人,“别打了,再打她就要死了。”
“死了好,就应该把他打死,不打死天天偷别人家的东西!”男人骂骂咧咧,柳小文伸手拽住了鞭子。
“不就偷拿了你一个馒头,至于把人往死里打吗,你这个人有没有同情心,七八岁的小孩子都快饿死了,才偷偷拿了你一个馒头,他要是不饿死至于去偷你的馒头吗,骂一顿就够了。”
“你这个臭娘们敢来管爷的闲事!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块打!”那男的看面相就不像是个好人,小眼睛高鼻梁颌骨还宽,一看便是命中带煞。
“瞧你这么有能耐,一个大老爷们把一个小孩摁在地上往死里打也不嫌丢人,被我说到痛处了,恼羞成怒连我都要大,你是不是生活的不如意啊,也是啊,可能家里没小孩吧,不然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柳小文阴阳怪气一番,周围的人见有人出头,便也忍不住帮地上的小男孩说话。
“就是啊,虽然偷东西是不对的,可这小夫人说的没错,这小孩都快饿死了,走到绝路也才拿你一个白面馒头,一个铜板的馒头而已非要把人打成这样,多狠的心。”
“不至于,狠狠的教
训一顿就可以了,非要把人打死,打死了你也得坐牢。”
围观的人都知道小孩偷东西是不对的,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孩是已经饿到走投无路了,而且也只是偷了一个,钱也没偷什么也没拿,还算情有可原。
可这包子铺的老板就因为一个白面馒头,一个铜板的事,就把小孩打的鲜血淋淋,何苦至于这样,多一份包容就当做一份善事了。
“嘴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的东西没被偷,当然随便说,他偷的是老子的东西,老子就是要打死他你们管得着吗!”男人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地拽回了鞭子,把柳小文拽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怒骂完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继续往小孩的身上打,突然,一道巨大的遏制力捏住了她的手。
“皇城脚下藐视王法,竟然敢当街打死小孩,你好大的胆子,本官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阴冷的声音响起,周遭的人都吓了一跳。
包子铺的老板瞪着眼睛回过头,就看到一身官府的周启,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没了怒气,只剩下陪笑的笑脸。
“大…大人
……”包子铺老板多多说说,额头直冒冷汗。
在京城,身着官服的人就是权威的象征,老百姓们最害怕也最敬重的存在。
此时的包子铺老板,再也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走起蹲下身把地上的小乞丐拉起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吩咐旁边的手下把小乞丐送到附近的医馆,做完一切才起身看向包子铺老板。
“小乞丐偷东西本身是错误的,你若觉得损失了,可以到官府说明实情请求赔偿,官府也绝对不会姑息一个小偷,但你这么做不仅藐视王法还无视人的性命,方才,周围的人都请求你宽松处理,你却不知悔改非要把人往死里,本官说是来玩两步,岂不是只能替这个小乞丐收尸。”
周启冷眼看着她,声音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跟震慑,“小乞丐也是人,也是皇城脚下的黎民百姓,容不得你们放肆!”
“虽然小乞丐有错在先,可你不知悔改重伤在人,她的医药费你来出,至于小乞丐偷你包子的赔偿,本官替她给了。”
包子铺老板不敢说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的磕头,“大人息怒,小的知错了,请大人不要
责罚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做点小本买卖生意不容易啊,小的也是生气过火了……”
“生气过火就可以拿人的性命来发泄吗,不过是借口罢了,大人不来这地盘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柳小文在旁边火上加油,包子铺老板都快哭了。
“对不起夫人,刚才小的口出狂言触犯了你,还有周围的诸位实在对不住,我真是无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