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小文续了房租,沈春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要知道多住一天就多一两银子的房租,要不是他们自己一日三餐做饭,加上饭菜钱一天得支出二两银钱。
想都不敢想的事。
“咱们明天必须走,这个客栈住不起啊。”李娇娇愁眉苦脸地说道,突然想到柳小文捡了灵芝,问她,“嫂子,那您这卖了多少银子?”
“别担心,咱们卖灵芝的银子有足足八两银子,够在这里住好几天的了。”柳小文安抚道。
沈春枝瞪了她一眼,“有银子也不像你这么个花法,难道非要把卖灵芝的银子都花在住宿上!咱们到了京城又要住又要吃,你指望谁呀,这钱得攒着到京城落脚,不能再乱花了。”
“好的娘,我绝对不乱花,明天早上我们一起早就走。”柳小文也知道,必须得留点钱到京城,所以她也没有乱花,除了一些必要买的东西之外她都没有乱动。
“既然今天打算留,我再去街上一趟,看看再具备一些必要的货物粮食,接下来的时间能不在别处停留就不停留,最好能安然无恙地直达京城。”
只要一停留,总会遇到一
些不可避免的事,柳小文可不想再继续拖时间,再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抵达京城?
越拖对他们就越危险,得尽快赶往京城才是。
柳小文到了街上,又买了一些粮食,这里的粮食看起来就比他们县里的好,真是让人有些惊讶。
柳小文摸着小米,问那米铺的老板,“老板,能不能请教你一些事,我是从底下县城来,我看我们县城的米铺卖的米没有你们这里这么精良,这是为何?”
粮食都是从农家手里收,怎么这通州城的粮食这么好,他们县城里卖的可没有这么好。
“县城毕竟比不得咱们府城,一些米可是从江南那边运过来,都是毫米,所谓好地方好山水养一方人,当时也是如此,好地方养出来的粮食都是上等,好的粮食不会送到县城里。”
“原来如此,县城跟府城的差距还是很大,难怪多少人都想要往大城市里跑,特别是如今都想往京城走,因为金晨可以带给他们安定,粮食也不会短缺。”
柳小文了然地点点,背着粮食走出米铺大门,却还没走两步,看到大街那头传来了吵闹声。
只见街那头一群人围
着一个人,里头的那个人正在诉说着自己遇到的难事,说得声泪俱下,看起来尤为可怜。
柳小文秉着好奇的心思,走过去看看热闹,那个人还挺年轻,大概也就二十来岁,是个白面小生,此时的她愁眉不展。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个世道真的是混乱极,我本来要去上京城赶考,乘坐马车的路途中打了一对看起来孤苦伶仃的母女,这对母女可怜极,又没有饭吃衣服都破破烂烂,我瞧着可怜就见他们上马车一起走。”
白面小生说到这里越发生气,颜色都有几分扭曲与痛苦,“可是没想到这对母女竟然骗我,他们利用了我的善良,最后竟然联手把我的粮食跟马车都抢,连我上京的盘缠都被抢的一干二净,想不到我竟如此命苦,唉……”
白面小生唉声叹气,可周围的看客并没有信她说的话,有人说,“你既然说他们是一对母女,两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抢得了你的马车,粮食还有钱,你可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两个女人家都对付不了?”
“他们很狡猾,都是两个粗鄙的妇人,别看它们身形娇小瘦弱可实际上力
道大的很,我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白面小生解释。
这个白面小生也很瘦,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孔武有力的样子,本来从小到大就在读书中度过,遇到了村里出来的村妇,确实不是对手。
柳小文摸着下巴想,倒是对白面小生说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毕竟她也在路上遇到了同样的状况,人不可貌相,同意接济别人之前根本猜不到对方到底是人是鬼。
周围人还是不相信,那白面小生见别人不相信很是苦恼,她本想用自己糟糕的遭遇博取他人的同情,换取一点粮食。
作为一个读书人,白面小生非常仙气高,她本不想做这等丢人之事,可奈何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她也属实是无奈之举。
可她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不但没有人相信同情她的遭遇,甚至有人还怀疑她用此伎俩来骗取钱财。
大家谈笑之后就纷纷离开,白面小生站在原地又气又恼,想把他们叫回来,“你们别走啊,我说的都是真,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你们能不能回来听我说完,我真的很可怜。”
可是没有人理她,人都
已经走光,徒留她一个人站在街上,很孤独无助。
柳小文看着她可怜极,又想到了自己在路上的遭遇,便出声,“喂,那个人……”
白面小生听到声音,赶紧抬起头,对上了柳小文的视线,有些茫然失措地指着自己,“姑娘,您是在叫我吗?”
“没错,就是在叫你,你跟我过来,我给你买点馒头包子,听你讲着也怪可怜的。”
白面小生一听是要给她粮食,感动得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