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让我上学堂?!”柳小文震惊。
“你不愿意?”李修延眯着眼打量,眼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
柳小文噎了一句,没好意思说不愿意。
心里却波涛汹涌,她真的不爱学习,可能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昨天学那几个字学得她头疼剧烈,两眼茫然。
要是还上学堂,那简直就是灾难降临!
“我觉得平时李哥哥教我认些字就够了,我去上了学堂又没什么用,又不能像你一样考取功名,就别费那些钱了。”她就是草包一个又如何,女子不得考取功名本就是本朝律例,就算读了书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但是,她想不想上是一回事,李修延给不给她上又是一回事。
李修延表明的态度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羡慕她。
有这么好的相公,此生足矣。
“李哥哥,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
柳小文正在感动的时候,李修延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出声问道,“昨天教你那几个字,你可学会了,我说过今天要检查,你现在写给我看看。”
说完张开那弧度漂亮的掌心。
柳小文挠挠头十分尴尬,在李修延期待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
李修延挑了挑眉,揶
揄道,“我昨日教给你几个字?”
“五个……”柳小文干咳一声。
“五个字学了一天学会三个。”李修延有点想笑,见她尴尬的红了脸又憋住了笑。
她这般羞红了脸的样子好看极了。带点娇羞,带点可爱。
“好了不逗你了,不过学习不能落下,就算你不喜欢学习,我还是要强制你学习一些东西,比如说你的名字怎么写你得会,我的名字怎么写你也得会。”
柳小文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我一定不会让李哥哥失望的!”
两人乘坐牛车回雨伞村,路上,柳小文兴高采烈的讲起了今天的机遇,“你知道吗,昨天我卖鱼的那位老板又来了,他竟然是县城里碧香楼的采买管事,还说要收我们家的兔子,你说我是不是走了大运,认识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碧香楼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她想做营生,少不了跟人做生意打交道,生意人最需要的就是人脉,她一个乡村农妇卖几条鱼就能认识一位酒楼管事,那是了不得的事。
虽然奶奶说年头不好做营生,然而眼下这灾荒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哪有年头好不好之说。
说起这个她滔滔不绝,满眼星光。
李修延
看着她有些是发愣,这样神采奕奕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高兴,是不是想做生意?”李修延含笑看着她。
柳小文撞入他眼中的星空,呆愣了几秒,脸色微微发红,捂着脸小声说,“有那么明显吗?”
“嗯。”
柳小文见他并没有要笑话自己的意思,便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想做生意,因为我想摆脱眼下状况,只要李家一天不分家,我们自己的手里就拿不到财政大权,手里藏不住钱,就算我靠自己的努力挣了钱,还会被二婶明里暗里要给公中,我想自己掌管钱财。”
“眼下分家不可取,我想做生意攒点钱在你上学的附近买的小房子,不想看你为了上学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天黑了才能到家。”
说完,柳小文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修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想要分家?”
“你不自私,相反,我跟你有同样的想法,以前瘸腿,也没有娶到你这么好的娘子,我只能靠着爹留下的这套房子在此蹉跎人生,现在不一样了。”
“我的腿好了,我们也该有自己的人生,直言分家咱们现在没本事,你想做生意我赞同。”
柳小文很感动,没想到自家相公如此支持自己,她以为
她的想法很天真,就连奶奶都无法理解无法支持。
可他没有问原因,毫不犹豫就支持了她想要做买卖的想法。
“你跟奶奶说的话完全不一样,她说现在年头不好不适合营生,你却告诉我想做就做。”柳小文眼睛发红鼻子发酸,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她。
“做你想做的。”李修延拍了拍她,“不要在意别人的说法,别人的话可以听,自己也要有分辨的能力。”
李修延给足了柳小文勇气,他也不敢肯定娘子做营生就一定能挣到钱,但他看着那双明亮如星星的眼睛,又觉得一切都有可能。
柳小文抚摸着挂在心口的玉佩,要是以前她也不敢做生意,更是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做生意,直到她接手了这块玉佩,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牛车载着他们刚进入雨伞村,就遇到了独自一人站在村东头大榕树下的王金凤。
王金凤原本坐在大榕树下的石墩上,见到李修延,斯斯文文拎着裙摆站起来,娇羞的看向李修延,声音柔柔软软甚是好听,“修延哥哥,你上学堂回来了?”
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修延的媳妇儿等在村东头。
瞧着王金凤那番做派,柳小文说不生气是不可能
的,毕竟这人可是自家相公的前未婚妻,还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