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头大跨步上前护着李迎春,又不好与一个妇人动手,只怒瞪着余采薇:“你咋打人呢?”
李迎春瞳孔张的老大,难以置信,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敢打我!”
余采薇冷笑:“打你就打你,还要挑个黄道吉日不成?满嘴大小便送上门讨打,我自然会成全你!”
李迎春怒不可遏,指着余采薇要冲上前:“我的话扎你心了吧?你就一烂货知道吧?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男人,活该杨志高不要你。”
余采薇已经时刻准备好在让李迎春也尝一尝电击棒的滋味了,她可不会和李迎春一样,气急败坏的撒泼。
余采薇哼笑:“我自认为打扮的一直很朴素,便是花枝招展了,你说说我勾引了谁?”
杨三姐气不过:“我娘天天忙的很,村里鲜少走动,更是从不出去扯闲话,我娘是什么样的人,各位叔婶心里该明白!李婶子嘴上两张皮一磨,就毁我娘名声,我娘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何三番五次和我娘过不去?”
李迎春继续叫骂:“你娘就是个狐狸精,和林大壮那点事谁不知道?她丢了我们林家村所有妇人的脸面,我骂她咋地了?”
余采薇怒极反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林大壮怎么滴了?今天不是你不放过我,是我不放过你。你不说我把杨志业两口子弄进大牢里了吗?到底咋回事大家伙当时都看着,这点我无需解释,但凭你空口白牙污蔑我名节,那好,我便与你去官府衙门走一遭,看你担不担得起造谣污蔑妇人名节的缝嘴之刑。”
李迎春闻言,气焰顿时消了大半,瞳孔瑟缩了下。
是了,大夏有律法规定,造谣抹黑妇人名节者,轻者挨板子缝嘴,逼死人者可能还会蹲大牢或流放。
林石头怕事情闹大,赶紧开口说:“我家这口子嘴坏,心是好的,大郎娘,你千万别和她一样似的,我代她向你赔个礼,实在是对不住了。”
余采薇冷凝的看着林石头:“要道歉也是她李迎春亲自来,不然今天这趟官府衙门我去定了。不止李迎春一人,只要是编排过我的,拿出来证据来证明我淫乱,是游街还是浸猪笼我都认,拿不出证据,我余采薇话撂在这里,告到她家破人亡!”
今天要是不让李迎春低头,往后她这张嘴不知道还会怎么扒拉她。
里正心里暗骂李迎春这个嚼舌根的泼妇,以前余采薇家落魄,你编排两句人装听不见,躲在溪北山洞不吭声,现在人家发达了,还惯着你臭毛病?
到底是不想余采薇真把李迎春弄到官府的,里正打圆场说:“青梅娘你也是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大郎娘在咱们村这些年,一点出格事没干过,你咋能这么编排?还不赶紧给大郎娘赔个礼道个歉?”
李迎春心里有点怕,又拉不下脸面,支支吾吾的说:“官府衙门你家开的啊?少拿告官吓唬我。”
余采薇面露苦楚,转而看着大家伙哽咽道:“我的确与杨志高和离了,可我不偷不抢,只想和四个孩子好好活下去,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李迎春一众妇人动不动造谣抹黑?别怪我不讲乡里乡亲的情面,如果告到官府不能让她李迎春伏法,我便一头撞死,自证清白!左右李迎春就是想置我于死地,便全了她吧,反正我们孤儿寡母谁想欺负就欺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不是喜欢污名化她吗?
谁怕谁?
别说为莫须有的污蔑去死,即使原主真做了,她也不可能去死。
装个可怜罢了!
她要让李迎春知道,被口水淹是个什么滋味。
杨三姐听不出来余采薇话里的算计,心里只把她要去死的字眼无限放大,吓的哭了出来,拉着余采薇的手臂,哭的眼泪哗哗。
“娘,你别丢下我们,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去县老爷面前说出原委,县老爷一定会为我们做主。”
余采薇带着全村大半人家赚钱,这段时间口碑那是杠杠的,也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有妇人说:“青梅娘你糊涂啊,妇人名节那是要命的,大郎娘从不主动与人交恶,和你家又没个新仇旧怨,你干啥这么祸害她逼她去死?”
“大家都是做女人的,大郎娘啥情况你不知道?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算个人嘛?”
“就是,我没觉得人家大郎娘丢啥人了,你和张氏三天两头在大槐树下胡编乱造,要是真给人逼死了,良心过得去吗?”
李迎春见风向一边倒向余采薇,又不想道歉,直接往地上一躺,鬼哭狼嚎的耍起了无赖:
“你们谁平时不扯个闲话?咋我说两句就闹得要死要活要见官?我也不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谁怕谁啊?”
“既然你要撒泼打滚耍无赖,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就去官府,只求一个公道,公堂上总是不能耍无赖的。”
哪个真不想的活的人会当着大家面说?
余采薇可不吃她这一套。
话落,她转身作势便要往村口的方向走。
李迎春顾不上嚎了,赶忙给林石头使眼色。
这会她才真正的透彻,余采薇连老杨家人都不惯着,能惯着她?
闹到官府,